&ldo;你且在這裡等候片刻,我去去就來。&rdo;孟珩轉過身向肖彧道,末了又補充一句:&ldo;那些野獸不敢靠近,你只待在原地不動便是。&rdo;
&ldo;好,我聽珩兒的。&rdo;肖彧溫潤一笑,有些不捨地鬆開了少年的手,這才立在原地看著少年走進石府中的背影。
孟珩甫一進入洞中,便看到了懶懶倚在石榻上逗弄白狐的軒玉郎。
男子一見他進來,便立即抬頭似笑非笑地瞥了他一眼,似是故意在此等候。
&ldo;喲,回來了?可是想好了要如何報答我,嗯?&rdo;軒玉郎桃花眼一挑,笑意中的算計和得意毫不掩飾:&ldo;我此次借你靈石一用,可是大展威風,嚇得紅玉那一干黃毛丫頭再不敢囂張了吧?這等恩情,照你們凡人的話來說,可不是要結糙銜環、當牛做馬?&rdo;
孟珩雙手負於背後,但笑不語。
不錯,他之所以能震懾紅玉她們,雖則有一半的原因是,這幾月以來的修身養性使自己的催眠術大為精進,於聲音和眼神中運了幾分靈力便比之從前有事半功倍的效果,而且自身因氣息調和陰陽互益,結成一股強大的氣勢,隱隱地竟能放出一股令小妖膽寒的威壓。
可最根本的,還是借了軒玉郎的勢。
軒玉郎給他了一枚靈石,上面附了一絲他的靈力。釋放出來便如同他本人在場,威壓強大令諸妖不可抗,擷取運用又能助他御風而行,日行千里。
他兩日前從軒玉郎手中騙得這塊靈石的說辭是,替他好好收拾玩弄紅玉等人一番,給大家圖個樂子。
還有就是,等辦完了事兒,可以勉為其難地手把手教教他催眠之法。
&ldo;恩情我當然記得,不過麼,學催眠一事可是急不來的。&rdo;孟珩想了想,笑盈盈慢悠悠地說道。
軒玉郎點頭,也眯眼笑:&ldo;不急不急,一年兩年,十年八年我都耗得起。&rdo;
孟珩挑了挑眉:&ldo;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rdo;他一副樂於傳道授業解惑的人師模樣在石府中踱了兩步,像是想起了什麼似的,面中似有難色。
&ldo;但還有一點,你既不願去京城,我要教你又是一日不能落下,這其中路途往返,還須倚仗你的靈石一用啊,不知……&rdo;說到這裡,他意味深長地停住了。
&ldo;儘管拿去用,就一塊破石頭,送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拿去拿去!&rdo;軒玉郎頗為大方地揮了揮手,人卻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少年。
&ldo;那我便不客氣了。&rdo;孟珩一口應下,旋即又道:&ldo;還有我既要教你,自是比平常更為勞心勞力,再加上我修為低淺,比不得你,若是哪日精神不濟身體倦了,或者有個小病小災,我倒是沒什麼,怕只怕耽誤了教你催眠術一事……&rdo;
他瞥了眼軒玉郎有些緊張的表情,粲然一笑道:&ldo;若要能借你的暖玉池一用,消病消災,強身健體,這些問題自是不在話下了。&rdo;
軒玉郎恍然大悟:&ldo;說得有理,只管去用,只管去用!&rdo;
孟珩心中一鬆,面上半點不露,只施施然道了個謝,方轉身而出。
軒玉郎這個人說好對付也好對付,說難對付更是極難,單只論他數千年修為道行,動動手指便能叫人死無葬身之地。
可這樣一個人,偏心性卻是極為古怪,常人所道恩怨情仇全不論,只對那稀奇古怪、尤其是他自己弄不懂的&ldo;好玩兒&rdo;之事施以青眼。
愛恨如此兩極分化。
不過這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