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珩來說卻是更好把握一些。
因著這此世罕見的催眠術和他體內獨特的元陽之氣,軒玉郎對他還是有一定容忍度的。
於是他大大方方地把肖彧帶進了石府的暖池之中,連個解釋也無,只擺出一副理所應當的淡然模樣,又輕車熟路地採集四周奇珍異糙,研磨萃取,煉煮熬湯,叫肖彧服下。
軒玉郎對著這個不速之客起初表現出了極大的興趣,又是診測脈息,又要拿各種糙藥實驗,照他的說法是,想看看跟孟珩小兒打交道的人是不是都有那勢力奇強的元陽之氣。
結果當然是令他失望。
然而他緊接著又道:&ldo;不然叫我殺了他,化煉了他的元陽之氣給你,讓你修為一日千里?他體內元陽雖比不得你,卻也是少見的純粹剛勁。&rdo;
他笑嘻嘻地瞥了眼赤身裸體浸泡在池水中閉目養神的青年,又伏在孟珩肩上,故意揚聲道:&ldo;你本身體質不俗,又有我軒玉郎一半的血脈在,若是再吸食他的元陽之氣,想必不多時,便能和我比肩。怎麼樣,我這個主意不錯吧?&rdo;
孟珩默默睨他一眼,並不作聲,手上的動作也沒停下。
肖彧卻聽到了兩人的談話,他緩緩睜開眼,面上並不見半分驚恐不安之色,只轉過頭來,對著少年揚起了一抹輕淺的笑。
那笑容裡有心安,有滿足,更有毫無保留的對少年滿滿的信賴。
孟珩也不禁回之以一笑。
軒玉郎俊美修長的桃花眼眯了起來,剛想說什麼,卻聽得少年聲音淡淡地道:&ldo;你不用再對我百般試探,更不用想著挑撥離間,我二人的關係……不,我對肖彧的感情,如你所見,確是不同一般。&rdo;
他絲毫不顧對方由訝然逐漸變得冰冷的表情,平靜無波地道:&ldo;非但如此,在這玉面山,我還會盡我所能地保護他,因此,你妄想從我的眼皮子底下傷他半分。&rdo;
&ldo;不過當然,你也可以殺了我。&rdo;說到這裡,孟珩一展笑顏,聲音也變得柔和,微微偏過頭來,暗運了一絲靈力,低沉著嗓音道:&ldo;只不過若是這樣的話,你就再也不用想著能學什麼催眠術了。&rdo;
孟珩看過來的眼眸裡彷彿盪起了一圈圈漣漪,清明透徹,又引人沉淪,無聲無息地誘導著對方內心的潛意識。
軒玉郎的神思恍惚了一下。
可卻也只有一瞬,他對孟珩早有防備,事先以靈力護住心神,可眼見得即便這樣,也差點被孟珩小兒矇騙過去,心裡又急又癢,更對那&ldo;催眠術&rdo;的秘法迫不及待了幾分,可那深埋於心的鬱結又實在過不去,只得惡狠狠瞪了池中青年一眼,怒氣沖沖地甩袖而去。
孟珩眯眼笑了笑。
如此給肖彧調理了五六天時日,方見得那被紅玉一夥狐妖折磨得殘破不堪的身子痊癒如初,孟珩伸手再次探上肖彧頸間,測試脈息,感受到了一股充盈的元陽之氣靜靜流動,這才放下心來。
可軒玉郎那關卻是不好過。
他一是不願放孟珩離開,二是總也看肖彧不順眼,滿心的不耐和蔑視就差寫在臉上了。
他那雙桃花眼停留在兩人交握的手上,冷聲一笑,對肖彧道:&ldo;我說你這小兒也忒愚鈍了些,相處這麼多日就是傻子也看出了關竅來,你身邊站著的那位,不是人,卻是跟我一樣的狐妖,狐妖,懂麼?!&rdo;
&ldo;這會兒如膠似漆,小心轉眼他就把你吃了!還不快快鬆開你的手!&rdo;軒玉郎說著,邊伸手做了個掏心挖肺的動作。
對孟珩他無可奈何,可對這個凡人的小子,他不信嚇唬不了他!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