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的場景了。有他這樣的口才,很容易讓人忘記他腿的缺陷吧?
說說笑笑,哭哭鬧鬧。因為都足夠坦誠,兩人把對方瞭解了個七七八八。直到今晚老向到來時,才發現肚子餓了。
送別宴,程希端出了酒。老向一見就喜上眉梢,和解信誠你來我往,菜倒吃得最少。讓程希驚訝的是,最後醉倒的竟然是老向,解信誠只是微醺而已。
是時候離開了。
程希把老向扶到床上,不一會兒他就發出沉重的呼吸,睡得很香。程希給他留了信,還有給虎子的留言。雖然有點可惜,最後沒見到這個“忘年”交。但想想,能避免過於激烈的離別場面,應該也是老向期望的吧,不然的話,傍晚就會帶虎子一起來了。
放青驢出來,解信誠吃了一驚,但眼睛也為之一亮。這驢越來越向程希的特質發展,力大而毛色光亮。見到程希就興奮地直撩蹄子。
解信誠與程希一起坐在驢背上,青驢一派輕鬆樣。“駕!”一聲,青驢撒開蹄子就輕快地跑了起來。離開柳樹村的一刻,程希轉過頭去,最後一次看了眼這個讓自己重生的村莊,莫名地,又是解脫,又有淡淡地離愁。
漫天星光下,涼風習習。似乎感覺到懷裡的小女孩低落的心情,解信誠收緊胳膊,試圖讓她更安心也更溫暖一些。小女孩再堅強,到了這一刻,還是無助的。解信誠看著懷裡低著頭不知在想什麼的小女孩,不由感嘆自己的幸運,幸好,她不象程紅。不然的話,光看見熟悉的臉,恐怕喜愛的心情就難以升得起來。決定來之前,解信誠曾經猶豫過。他怕找到的是一個縮小版的程紅。雖然,在別人眼裡,程希比程紅嬌豔姿色,可差了不少。但在解信誠眼裡,這卻是老天再好不過的獎賞了。
過了崎嶇的山路,程希的心情也隨著道路的寬廣而開闊起來。直接揮手把騎驢變成了驢車。舅甥倆仰躺在星光下,任由熟門熟路的青驢自由前行,此情此景說不出的愜意。
程希挨在解信誠旁邊,能聞到淡淡的酒氣。明明自己的靈魂是個成人,身邊也是個年輕男子,程希卻沒有一絲尷尬,也許是認同了親人的感覺,讓程希甚至舒服得有些昏昏欲睡。
“燕燕于飛
西行千萬萬里
燕燕于飛
年年不與春歸
拋下了同巢的愛侶
相思欲寄無從寄……”
正要迷糊,就聽見耳邊低低地吟唱。程希從未聽過這首歌,卻在解信誠淡淡憂愁的聲音中思緒漸漸飄遠,完全忘了質疑,解信誠怎麼會唱這種……早該被破了四舊的“黃色”歌曲?
長途汽車
舅甥倆迷迷糊糊說說唱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一覺醒來,發現已經到了鎮上。還好,這個時代驢車上躺一大一小兩個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很多要在鎮上辦事,卻沒錢住旅社的都露天睡在外面,反正雲南也不冷。這種有個驢車的還算比較體面的呢。
重新把驢車趕到城外,找了個無人的樹林收了。程希弄出兩盒熱水,兩人洗漱一番,才重新上路。經過了驢車的洗禮,現在,解信誠已經對程希變出任何東西都能淡然面對了。牽著程希的小手走在鎮子的青石板路上,解信誠還說:“要是一會兒錯過了汽車,希希就變出個汽車來,怎麼樣?我們自己開著回家去。”
“呿!”程希白瞭解信誠一眼:“舅舅會開車嗎?”自己倒是會開,但是就現在這個小身板,坐在駕駛座上就踏不到油門了,有車也白搭。
解信誠腳步一頓,眼睛發亮地看著程希:“希希還真的能變出汽車來?”
一看解信誠狂熱的眼神,程希瞬間就理解了。就象女人愛珠寶一樣,男人愛車也是本能。解信誠雖然不會開車,但對於能擁有一輛車肯定算得上是他夢想級別的夢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