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他這麼容易就被人搶走了,那便也不是我的,不要也罷。”謝詡凰平靜地說道。
龍靖瀾無奈嘆了嘆氣,說道,“萬一姓燕的想腳踏兩隻船,家裡養一個,外面藏一個呢?”
謝詡凰失笑,道,“他現在哪有那個閒功夫?”
若是那樣,這個女人就不用這麼費心地讓人將東西送到她這裡來,在他身上留些香味,或是頭髮就行了,何必費這些的功夫。
可見,燕北羽根本就沒有去見過她,只是她想引起她的住意,讓她知道燕北羽身邊還有一個她。
“你說得輕巧,你真放任不管,真要出事了怎麼辦?”龍靖瀾道。
男人這東西最是靠不住的,那女人要真是打定了心思要跟她搶,什麼花招使不出來,誰知姓燕的會不會一時昏了頭了。
“好好好,等他回來,我找他算賬。”謝詡凰笑語道。
“找他有個屁用,還是我去把那女人揪出來滅了口了算了,保證乾淨利落,頭髮絲兒都找不回來一根。”龍靖瀾道。
“我看你就是手癢了是吧。”謝詡凰道。
“我是幫你除情敵。”龍靖瀾一副為她好的樣子。
“你現在才剛剛出任江都總兵,多的是人等著抓你的小辮子,別亂惹事。”謝詡凰神色嚴肅認真,道,“再者,這樣連自己到我面前來的勇氣都沒有的人,我何需視為情敵。”
龐寧和好些人就等著龍靖瀾做錯事,好藉機將她從江都總兵的位子上拉下來,為這麼點小事,冒這樣的險不值得。
那個人現在並沒對她有什麼太大的威脅,反而她若是真死了,她跟他之間才會有心結。
“行行行,你有理,男人被搶跑了,別來找我哭鼻子。”龍靖瀾哼道。
兩人正說笑著,羅蘭過來叫道,“謝師姐,大師姐,晚膳好了。”
三人回到水榭,孫嬤嬤已經把晚膳備好了,龍靖瀾迫不及待地坐上了桌,“要是來壺酒就更好了。”
謝詡凰抿唇笑了笑,道,“孫嬤嬤,去酒窖給她拿吧。”
“算了,我一個人喝著也沒意思,吃飯。”龍靖瀾率先動起了筷子。
雖然以前覺晏西笨了點,但性子卻是極對她的胃口,湊在一起好歹還有個喝酒的人,現在身邊這些個,不是不沾酒,就是喝不得酒,著實無趣。
晚膳結束,孫嬤嬤讓人收拾完東西,說道,“賀英來把東西取走了。”
“嗯。”謝詡凰淡淡地應了聲,沒有再多問,也沒有說叫賀英過來問話,好似一次都一無所知一般平靜。
之後的幾日,孫嬤嬤忙著給孩子縫製孩子的衣服,她幫不上什麼忙,只能坐在一旁看著,偶爾幫著穿個針拿個線……
一隻蚊子又落到了她手上,她皺著眉頭一把拍死了,看著手上這些天起的疙瘩還沒有消下去,心頭不由一陣煩燥。
孫嬤嬤瞧了一眼,道,“這外面天天也拿東西燻了,怎麼還有這麼多的蚊蟲?”
“夏天就是這樣,哪能除得乾淨了,反正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謝詡凰道。
孫嬤嬤瞧著她手上,脖子上的疙瘩有些奇怪,道,“奴婢給你拿藥膏過來。”
蚊子咬了不是一般很快都會消下去嗎,怎麼這都兩天了還在身上。
“我昨天也用了的,沒什麼用處,那些東西我也不想多用,興許過兩天就消下去了。”謝詡凰說著,拿著孫嬤嬤剛做好的小衣服,愛不釋手地摸了又摸,瞧了又瞧。
六日後的夜裡,在外結束戰事的燕北羽才風塵僕僕地回到江都,看著她正忙著收拾著給孩子的衣服,一身水綠的羅裙,因為天熱頭髮簡單編了辮子垂在右肩,簡單別了個珊瑚釵,看起來格外的清新可人。
他走近伸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