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鯀心裡罵了聲,還讓不讓人活,愈發地要逼死我不成。
瑞草出了房門,見到與鯀,眼波還流轉了幾下,像是有些不好意思。與鯀心裡又怪它:你真活見鬼了不好意思,如今這是怎麼了,由那天晚上腳扭了到眼下這會兒都是這樣,動不動就臉上紅一陣,你又不是大姑娘!我這是摸你了,還是抱你了啃你了親你了?你臉老紅什麼紅!
與鯀長期“慾求不滿”,難免煩懣,加之瑞草這陣子老是見到他就有一副羞赧神色,他實在也是不解,因為先前也只在他總是去撩撥它時,它才會有這副情態,可如今它是時時這樣。他就不禁要惱,想著自己明明什麼也不曾做,為何它還總是這樣,且問題是它越是這樣,就越是能叫他橫生出更多的慾念。
它走到他身邊,問他:“出去走走嗎?”他問:“想在外頭酒樓裡用膳?”它答:“嗯。”說著,就往這小院兒外頭走去,與鯀跟在了它後頭,還有些恍惚,不明白究竟是不是自己被這灼灼日頭晃花了眼,這株芝身上莫名多出來的這些情態是真有還是自己錯看了。它像是多了些穩重,還像是多了一層溫柔,不像它以往,老是咋咋呼呼的,一見到他就撲上來粘住,如今好像還矜持沉著了些,似乎有種長大了些的感覺。可它哪有什麼長大,還不就是昨日的模樣,生嫩嫩的臉,一塊板一樣的身子。噯呀?不對,與鯀揉了揉眼,盯著它那個本來沒有幾兩肉的庇股,想著不知是不是他自己太過飢渴花了眼,怎就覺得它確實是長開了呢,小庇股翹翹的,好像很好抓的樣子。
他又無聲地吞嚥了兩下,甩甩頭,叫自己不要瞎想些有的沒的。這事兒想多了,保不定晚上就幻化成了禽獸,對這芝啃上好幾口、抓上好幾下,到時這芝又得渾身熱燙、好不辛苦。
第 30 章
與鯀抑下心中紛沓的邪念,幾步跟上,與那芝並肩,要往這府的正門出去。可他忽一想到由這府正門出,勢必要途經那個櫳湘院,心中不大情願,便要拉著這芝由府的角門出去。這芝被他拉著,也就由他了。
二人出了府,在街上轉了許久,不加揀擇地隨意看看,都過了用午膳的時刻了才閒晃進一家酒樓去吃些東西。一頭吃,一頭討論下午要做些什麼。
而那頭樊府內,櫳湘院裡,樊子因有客訪。來人是城中大賈司徒元的兒子司徒琛,長樊子因兩年,其父司徒元與樊子因的父親私交甚厚。司徒琛做買賣上頭,殺伐決斷,有乃父之風,好像這城中遍地都是金銀,只任這司徒家的男人信手撿去似的,他自己也講:“錢財遍地,俯拾皆是,端看你瞧不瞧得見了。”他為人過得去,畢竟有手腕,斷也不能是酒色之徒,只是雖不沉湎,可倘若不在聲色場中好好地玩一番,也有些對不起他家賺得的那些金銀,於是,他身邊“契弟”不斷,間或偶爾也穿插一些小美人陪陪他。說來,他也許算得上是那種愛弟弟多於愛妹妹的,故而他的婚事也是一直懸著,只因他從不覺得自己更喜歡女人,想著若娶一房放在家裡,他看著就會不舒服,因此不如不娶。這不比樊大公子的心態,樊大公子的年紀也算是大了,也尚未娶親,他倒不是因為糾纏於到底是更鐘情於男子還是更鐘情於女子,他只是因為眼光過於苛刻,非得是絕頂的絕色才肯要。
可惜,他好容易看上的,頭一個是妖,第二個是個男孩子。是也就罷了,雖說他家是鐘鼎之家,由不得他做主只守著一個男人,可私底下納了來也是行的,無奈那人有他師兄護著,那他也只能看得著卻碰不著。
其實,不碰便不碰罷了,他也曉得那人師兄不好惹,可他又控制不住自己不去想他。倘若那麼容易就止住了他自己的念想,他倒也不愁了。再有一個,看過了那人之後,像他這般本就眼光相當挑揀的人,再去看其他個,就更是難入眼了,不論看著誰,都覺得無味無趣得緊。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