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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

司徒琛來探訪他,身邊照例都是帶著人的,這個又是他不知近日哪時“結交”的“契弟”,名喚“寶玦”,這名兒也是司徒琛給起的。司徒琛家由他太老爺到他父親,再到他,都喜與金玉元寶有關的東西,起名字時也從不考慮什麼“從某字輩”,是故,他族中沒有按字排輩一說,只選取那些帶金帶玉帶寶的字。像是他爺爺給他父親起名,就叫司徒元,他父親給他起名,就叫司徒琛,而他沿襲族中優良傳統,舉凡換了一個“弟弟”也都起上那樣的名字,叫著就覺得討口彩。

櫳湘院因街門另開,故而出入相當方便,這司徒琛便是帶著他契弟寶玦打由街門那個入口入的這院子。已經由通傳,就直接帶著人入樊子因在這院中的書房內。見這子因正伏在案几上,一臉一身的不振,上前問道:“弟弟這是怎麼了?”這樊子因冷眼抬頭,望了來人兩眼,又無力地伏下了,司徒琛在案几側旁的椅子上坐下,樊子因又望了他一眼,道:“你可別叫我弟弟,你的弟弟都是用來做什麼的,打諒我是不知道是麼?”一旁的寶玦倒低聲笑了出來。

司徒琛問:“是是,往後便不這麼叫你了。不過,你近來是怎麼了?”樊子因抬眼望了望寶玦,司徒琛就探手撫了撫寶玦的腰側,說:“乖,一個人到偏廳小耳房中坐著去,我在這裡跟他說會兒話。”那寶玦點點頭,就退出去了。

樊子因見人走了,嘆了口氣,說是最近自己動了龍羊之興,竟對男色有了念想,偏盯上的是塊只看得又吃不得的肉,幾近眼饞死,心中憋得焦渴。司徒琛先是大奇,說:“倒是從未聽聞你有這方面的興致。”樊子因苦笑:“別說你未聽聞了,我自己都是直至十來天前才知曉自己有這方面的興致。”司徒琛後又是不解,說:“有就有,多稀鬆平常的一樁事,有什麼好愁的,喜歡就收了來便是,令尊絕對是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樊子因又只得苦笑,心下明白這司徒琛是從未經歷過想得而得不到的苦痛,才會說出這番話,只能說:“我若是喜歡便能收得來,我還會痛苦嗎?”

他見司徒琛不明白,便把那捉妖的前前後後,以及這於小師弟的師兄是有多麼多麼地不好惹給分絲析縷地講予他聽。司徒琛是聽到這府上鬧妖的事情過,只不過他那一陣子都住在南邊,在那兒置辦貨物,趕不及回來看望他,也只是日前才回到,聽聞妖祟已除,便也放心下來了,只是有些愧疚鬧妖的時候什麼忙也未幫上,只有他父親在樊大人擬賞格時備了一份重金,說是若有高人揭榜,開口要財的話,便可拿這份錢財去。

司徒琛雖說風流,可倒也真不荒唐,是比較重情義的一個人,強取毫奪的事情他不幹,且他這麼聽樊子因說來,覺得那於師兄與於小師弟對這家人有厚恩,那自然是連有意去向於小師弟獻勤、奪那於師兄所愛都是不應當的。於是就勸這樊子因道:“天涯何處無芳草,這個不行,你換一個收來便是。大丈夫為這種事煩心,成日家茶飯不思,形容憔悴,我都替你臊。”樊子因一聽,便曉得他是不明白,說得才這般輕快,無奈,他也沒見過瑞草,如果他見了瑞草,可能就能明白過來,什麼芳草不芳草的,根本不及那一株瑞草。樊子因搖搖頭,決定不說了。

司徒琛見他也不言語,就想著寬慰,說:“明日我就買兩個絕色的送來給你,就偷偷由這院的街門送進來。”樊子因抬頭看司徒琛:“你到底知道什麼叫絕色嗎?”司徒琛嗤笑:“你看我像是會虧待自己的人嗎?我身邊跟著的契弟有哪個不是絕色?”樊子因蹙額,回憶了一輪司徒琛歷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