撫摸著她,讓她安心熟睡,想那慈愛的目光,注視著她,讓她有了被人在意的感覺,想那親和的笑容,只為她而笑,彼此生命中都綻放出精彩。
如今,只剩下她自己一個人,孤零零的。。。。。
南宮煜緊蹙眉頭,望著那微微顫抖的肩膀,心裡頓時有些堵得慌,一半是因為水漣月,一半是因為她的話戳痛了他。
這次的逃走,雲姨娘應該沒有逃脫悲慘的命運吧,這個世上惟獨對他付出真心的人,卻因為他,一而再再而三的受到牽連,以前,是因為水家,因為他,所以南宮翎一直不敢拿雲姨娘怎樣,如今呢,太后怕是也恨透了雲姨娘了,落在他們二人手裡,比死還要難受。。。。。
思緒拉回來,望著那柔弱的身軀,南宮煜不由自主的便想對她道歉,可他卻遮蔽了這樣的想法,他該是恨她的,不是嗎?
心裡再次做了鬥爭,那句對不起始終存在心裡,沒有說出來。
次日黎明,二人退了房間,離開了小鎮,一路上,沒有任何異常,水漣月與他該怎樣還怎樣,彷彿昨日什麼也沒有發生似的。
只不過,似乎有什麼東西,在南宮煜的心裡慢慢的滋生,連他自己都未察覺。
第一百九十四章 祜城
離開了金熙王朝,一路之上般安寧許多,沒有了官兵的盤查,水漣月帶著南宮煜直奔東朔國方向。
蘇州城偏僻的農家院裡,煙霧嫋嫋,院子正中央立著一名女子,一身素藍色衣裙,長髮簡單的挽了個鬢,插了一支白玉簪,淡掃蛾眉,清麗而脫俗,一雙惆悵的眼眸望著遠處的天際,格外的失神。
身後的木屋裡,一名男子端著一碗清粥與菜碟走出來,看到女子的背影后,不禁停住腳步,眉眼間略顯無奈,輕嘆口氣說道:“進屋來吃些東西吧,入秋了,天涼,莫要站久了”。
女子聽到男子的聲音,輕蔑的哼了一聲,啟動紅唇冷漠道:“這麼多年了,你何曾在意過我會怎樣,如今,又何必惺惺作態”。
男子微微蹙眉頓了一下,轉身將清粥與菜碟放進屋內,緩緩走到女子身旁,側頭望向她,聲音比剛才淡了幾分,“這麼多年了,你還是那麼在意,歲月轉瞬即逝,你又何苦非要抓住不放呢”?
女子身形一僵,鼻尖一酸,側頭看向男子,眼眶微紅,冷笑一聲道:“諸葛凌,你明知道我的心,卻一再的假裝看不到,好,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如今,你又救我出來是為了什麼?你依然可以裝作看不到,讓我自生自滅,你告訴我,為什麼”?
諸葛凌拂了拂袖子,目光看向遠處的天際,那裡似乎有大雁飛過,一個一個的小黑點,整齊排列,“雲兒,你我都已過了繁華的年紀,何苦揪住那些過往不放呢,你亦明白我的心,我當你是我的妹妹,才會。。。。。。”。
“不要再說了,諸葛凌,她已經死了那麼多年,你放著好端端的活人不去珍惜,偏生要為那死去之人守著你的心,況且,那人對你毫無愛意,到底是你執迷不悟,還是我”?
“是誰重要嗎?此生我心靜如水,心死如水,繁華之事再不想過問,你信也好,不信也罷,她都是我心裡不可抹去的執念,而對你,即便是個路人,我一樣會出手相救的。。。。。”,話音剛落,諸葛凌轉身拂袖而去,獨留水雲袖在原地,雙目含怨的望著他的背影。
“為什麼,你一定要說得這麼絕,為什麼,到現在你連一點機會也不肯給我,這麼多年了,你對我,竟然還是這般漠然。。。。。。。”。
淚無聲的滑落,卻喚不回那挺拔的身影。
走了三天,水漣月和南宮煜才來到東朔國邊境的大城,祜城。
東朔國與金熙不同,城池本就不多,但隨便拿出一個城池便能頂上金熙兩座城池加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