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東朔國很少有春夏秋,除了茫茫雪天便是寒風刺骨的天氣,陽光總是時有時無,以至於這裡的人全都穿著厚厚的裘皮,狐狸皮,或者熊皮,祜城的風土民情如這裡的天氣一般,即使對陌生人,也是冷漠之極,絲毫看不出熱情。
不過,正合水漣月的意,只有這樣,才不會引起別人的懷疑,避免禍從口出,讓別人看出端倪。
二人依舊是找了間看似普通,生意不旺的客棧入住,同樣是定了一間客房。
房間內,水漣月褪去身上的紫裘大氅放在床邊,趕忙走到炭盆旁烤起了火,她本就是陰寒體質,雖然早已習慣了,但外面那天氣實在是冷到骨頭縫了,凍得她嘴唇都打顫,猛然間瞥了眼南宮煜,卻見他目光深邃的望著自己,不屑的冷哼一聲,又繼續烤火。
“你不覺得祜城裡有些異常嗎”?南宮煜看了許久,這才沉聲說道。
水漣月聞言後,回想了一下,她沒來過祜城,對祜城的瞭解很少,所以,並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之處,當下搖了搖頭道:“我沒來過祜城,自然看不出什麼異常,你有話就直說,別跟我兜圈子”。
一路之上,南宮煜早已對水漣月這種說話態度習慣了,但每次她這個狀態時,他還是不禁蹙眉冷道:“不要用這種口氣與本王說話,注意你的身份”。
這次意外的是,水漣月並沒有反駁他,很出奇的望著南宮煜,弄得南宮煜倒是有些尷尬,不由得輕咳兩聲掩飾住尷尬,才沉聲道來:“以往的祜城白日熱鬧非凡,而今日,只有匆匆奔家的行人,很像。。。。。。很像皇帝臨城。。。。”。
“你的意思是說,東朔國的皇帝駕臨祜城?你別逗了,據我所知,東朔國的皇帝年過六旬,就算他想出來,恐怕朝中大臣皇子皇孫,乃至親眷,也不可能讓他出來的。。。。。”,水漣月輕嘲的望著南宮煜說道,緊接著用鐵夾夾起煤炭放進炭盆裡,有些發溼的煤炭一遇熱,響起噼啪的聲音。
南宮煜冷笑一聲道:“誰說東朔國只有皇帝才會有這種特例?別忘了,百里博弈在東朔國的一句話,是除了皇帝外,最有分量的人,而其他皇子,未見得有這種震懾力”。
水漣月微微一怔,放下鐵夾,轉身看向南宮煜,臉上有些詫異,“你是說,百里博弈在祜城”?
南宮煜微微點頭:“很有可能是他,不過,一切還都是猜測而已,過了今夜,咱們還是趁早離開祜城,以免節外生枝”。
此時,水漣月早已聽不進南宮煜的話,心中暗自琢磨,若真是百里博弈,那麼,便真的不能錯過啊,他害的她那麼苦,在她的滿腔仇恨裡,少不了要記上百里博弈的那一份呢,想著想著,一雙傾世絕美的鳳眸裡,閃過一抹凌厲而狡詐之光。
用過晚飯,照例南宮煜坐在地上,打理地鋪,剛要躺下,卻聽到水漣月開口說話:“今晚你睡床上吧”。
南宮煜一愣,疑惑的看向水漣月,“為何”?
水漣月莞爾一笑,仿若天人,在這燭光微弱的房間內,如夢如幻,令南宮煜身形一僵,迅速撇過頭去,“到了東朔國這裡,自然就不能像金熙那般,你若有什麼好歹,我也沒法跟花芮交代,所以,你今日便睡在床上吧”。
“不用了,本王已經習慣了”,話音剛落,南宮煜躺在地鋪上,用胳膊支撐著身體翻過去,不再理會水漣月。
水漣月鄙夷的望著南宮煜的後背,有些惱怒的小聲抱怨起來:“好心當成驢肝肺,狗咬呂洞賓。。。。。。”。
還沒說完,只見南宮煜騰地轉過頭來,目光森冷的看向水漣月,咬牙道:“以後,你若再敢說那個字,休怪本王對你不客氣”。
“是。。。。狗。。。嗎”?水漣月被嚇了一下,順嘴便問道。
南宮煜的臉色更加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