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打量,口不擇言道:“你看起來比我還大兩歲,雖然是沒什麼用的低微小官,也算是官身,怎會獨身?啊,莫非是有難言之隱?不怕,兄弟我認得個很厲害的江湖郎中,他的壯陽藥最是有效!待會就帶你找去。”
“不是,”胡青給這醉鬼鬧得有幾分尷尬,解釋道,“我喜歡的女子嫁人了。”
夏玉瑾鄙視道:“這等水性楊花的女人,不要也罷。”
胡青搖頭:“她是被父母所命嫁人的,而且嫁的是個混球。”
“幹!這女子爹孃的眼珠長屁股上嗎?放著你這樣的好女婿不要,偏偏挑個混球?”夏玉瑾很有義氣地拍著胸脯道,“別難過!待兄弟給你想辦法,給這女子的相公下仙人跳!派美人勾引,騙光他家產,打他悶棍!非鬧得他夫妻和離!讓你去重新娶回來為止!”
胡青似笑非笑道:“以後再說吧,你現在東躲西藏的,也不容易,晚點先想個法子回去應付將軍吧。”
“應付什麼?你也看不起我?!”夏玉瑾白淨的臉色漲得通紅,氣勢洶洶地嚷,“老子才不怕那頭母老虎,回去非……非休了她不可!”
胡青搖頭:“慢慢來,別衝動。”
酒意正酣,談興正濃。
竹簾猛地挑起,一個七八歲穿著破爛的男孩衝進來,跑得紅撲撲的臉上帶著幾滴汗珠,上氣不接下氣地喊:“老大!將軍找來了!”
夏玉瑾嚇得從炕上跳起,酒醒了大半,心裡直髮虛。
老高也從瞌睡中驚醒,見他驚慌,鎮定幫忙道:“郡王,從後面翻牆逃跑吧。”
“對!先逃再說!”夏玉瑾從懷裡摸出塊銀子,隨手賞給通風報信的男孩,命令,“你幹得好,再設法去拖她半刻。”
“是!”男孩得令,擦擦鼻涕,興沖沖地扭頭跑了。
夏玉瑾披上大氅,帶上手爐,衝去屋後,手腳並用地往矮牆上爬,因心慌意亂,衣服厚重,手腳僵冷,折騰了好幾次都爬不動。
老高趕緊給他搭個桌子。
胡青搖搖晃晃跟過來,輕指著正門,壞笑道:“若我是你,就從正門衝出去。”
“少胡扯!當我是傻子啊?!”夏玉瑾回頭恥笑道。
胡青搖搖頭,長長地嘆了口氣,仰起酒杯,再灌了口酒,優哉遊哉地走回去。
夏玉瑾迅速跳下矮牆,忽然感到一陣強烈的壓迫力傳來。
他緩緩抬頭。
陽光吃力地透過厚厚雲層,黑色大氅在寒風中微微抖動,雪地上落下一道淺淺的影子。
葉昭的發上沾滿細碎的雪花,在不遠處環手抱胸而立,漫不經意地站在街角,雙目微闔,輕輕吐出幾口白氣,似乎等了好一會了。
幹!她怎麼算到自己要翻牆的?!
夏玉瑾不假思索,扭頭就想朝相反方向逃跑。才邁了第一步,葉昭睜開眼,緩緩道:“我三年前輕功已臻化境。”
簡簡單單一句話,堵住了所有退路。
夏玉瑾絕望地把邁出的腿收了回來,嚥了一下口水。
葉昭放下雙手,向他走來。
夏玉瑾下意識想後退,忽然察覺自己慌亂的表現不像話,他抱著寧可被打也不要丟臉的決心,挺直身子問:“你來幹什麼?”他很想裝傲慢,可是聲音裡的底氣有些不足。
葉昭並未在意,她走到離他三步遠的距離,猶豫停下腳步,輕輕地說:“回家吧。”
夏玉瑾硬著脖子道:“不想回去。”
葉昭不緊不慢道:“母親命我尋你回去,她很擔心你。”
“哈——”夏玉瑾忍不住笑了一聲,“她讓你尋,你就乖乖的來了?”
葉昭點頭:“是。”
夏玉瑾又問:“如果她不讓你尋,你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