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
卻聽得祈行夜心下越發沒底的忐忑。
他伸手,輕輕拽住商南明袖口晃了晃:“生氣了?”
“沒有。”
商南明咬緊牙關,下頷線繃緊:“連自己都不珍惜生命的人,我為什麼會心疼?”
祈行夜:……我沒問你心不心疼我啊。
“不算疼。”
他柔和了眉眼,垂眸看商南明幫自己處理傷口,卻反而笑了起來,語調輕鬆:“這不是有商商在嗎?有你嗷嗷嗷!”
消毒棉球剛按在傷口上,祈行夜就疼得齜牙咧嘴。
要不是商南明按住他的肩膀往自己懷裡帶,他差點就一蹦三尺高。
“不疼?”
商南明冷笑:“最怕疼的人,在我面前還逞什麼強,”
話音落下的瞬間門,祈行夜立刻眼淚汪汪:“嗚~~”
狗狗眼可憐極了。
商南明一頓,剛剛才凝聚起來的氣勢,頓時被打散了。
他無聲嘆了口氣,無奈又心疼:“既然知道疼,就不要總是把自己搞得一身傷。”
卻是一句重話也不捨得說了。
商南明垂眼,專注而迅速的為祈行夜處理好一身傷勢,妥善包紮好繃帶,又拿來備用衣物幫他更換。
“把手抬起來。”
他抖開襯衫抬手繞到祈行夜身後,頓時像是將他環抱在懷裡的姿勢。
祈行夜張嘴想說什麼,卻先紅了耳朵:“我自己來就行,穿衣服我還是……”
“抬手。”
商南明漠然揚了揚下頷:“不想傷口崩裂再換一次藥的話。”
祈行夜立刻乖乖抬手。
商南明說什麼,他就做什麼,乖巧極了。
遠處的守衛:……這是誰?還是我認識的那個祈哥嗎?快說是哪裡來的妖怪竟然敢冒充祈哥,這也太乖了吧!
祈行夜心裡苦:商商縱容的時候是真好說話,但一觸及到底線問題,也是真的不敢惹。
而底線問題——是祈行夜的安危。
他看著商南明站在自己身前,修長手指細緻又快速的為他扣上襯衫釦子,整理衣襟。
兩人之間門的距離極近,近到他能清晰感受到商南明撥出來的氣息,就這樣落在他脖頸鎖骨間門,激起一陣麻癢。
彷彿順著肌膚一路竄到心間門。
祈行夜瞬間門抖了抖,本能想要後退。
卻被商南明立刻托住了後背制止:“想去哪?”
他平靜抬眸:“要這樣衣衫不整的出去?”
祈行夜咳了一聲,覺得這附近好像不通風,怎麼越來越熱,他的耳朵已經紅到滴血。
甚至一路紅到脖頸間門,在白襯衫的襯托下極為明顯。
他抬手推著商南明的胸膛向後,試圖拉開兩人間門的距離:“……別說這種奇怪的話。”
奇怪,商南明什麼也沒做,他卻有種想要逃跑的衝動。
“怎麼本來挺正常的事,一落在你那就變得這麼詭異?什麼叫衣衫不整。”
祈行夜整個人都快僵成雕塑了,手腳不知道怎麼放,試圖將自己從商南明的臂彎間門搶出來。
放在以往,商南明一眼就能看出祈行夜的不自在,不會讓他過多為難,一定會先行退讓,剛好卡著祈行夜能夠接受的程度後退。
但這次,商南明卻不打算那麼做。
“連自己的命都不珍惜的人,沒資格和我討價還價。”
商南明有力的臂膀攔住祈行夜後背,垂眸平靜:“如果你不想要自己的命,那就給我,我來在意。”
“祈行夜,左秋鳴有左春鳴在意擔憂,你也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