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到了,咱們便也不要在外面天寒地凍的吹風了,不妨到屋中喝兩杯熱茶如何?”
廖樟晉笑了笑:“文淵伯都發話了,老夫何干不從?”說著便提著空魚簍引著段重進了屋子。
這屋子中自然是要暖和了許多,段重也不管自己客人的身份,搬著凳子便在爐子邊烤火暖身子。廖樟晉也是笑著搬了個凳子坐在一旁烤火。等暖和的差不多了,段重笑了笑道:“總督大人,今日我可是釣了一條大魚。”
廖樟晉拱手笑道:“如此可要恭喜文淵伯了。”
段重抹了抹鼻子:“我想要用這一條大魚,來換大人的幾條小魚。”
“哦?”廖樟晉愣了一下,“老夫這裡的魚已經釣的差不多了,哪裡還有什麼剩下的?”
段重笑了笑:“我不要您院子裡池塘裡的魚,而是杭州西湖裡的幾條小魚。”
這兩人的對話裡自然隱藏了許多東西,廖樟晉這個老傢伙乃是倚老賣老的裝可憐,說自己窮的已經一無所有了,而段重,自然是要這位總督大人放放手,給陳唯一行行方便。這種事情本來就不適合放在明面上說,所以便玩起了高深這一套。
總督大人微微一笑:“天高皇帝遠,我這南京城的老頭子,可是釣不到杭州的西湖去。”
段重摸著鼻子長長的嘆了口氣:“您老釣不到,可是貴公子釣得到。”
總督大人聞言臉色終於變了,眼睛圓睜道:“你說什麼?”
第一百零四章 搜人
對於總督大人家的公子廖敘林,段重一直秉承著放任自由的態度。之前這廖公子因為江南沈家案發,成為全國通緝的要犯,一直躲藏在丞相朱鎮洋的府中,之後被蔣明辰帶人劫出來,便在段重的掌控之下。
段重之所以選擇去劫廖敘林,便是需要總督大人的一個態度。因為段重需要讓季無常接受沈家在江南的生意,需要讓陳唯一安安穩穩的上臺,所以段重需要一個人質來慰問一下咱們總督大人的意思,到底是還向著二皇子,還是擼起袖子看戲。
對於前者,因為沈家在江南稱得上家大業大,所以在衙門查清楚沈家的案子之後,季無常才能夠去接手,而在後一條上,廖樟晉做事也絕對乾淨,沒有攪任何竿子,讓陳唯一順順利利的接任了江南總督一職。
所以對於段重的承諾,廖樟晉大人已經做到了,而段重向來是一個極為守承諾的人,在陳唯一繼任江南總督之後,便將廖敘林廖大公子給放了回去,送到到總督大人的府上。並且暗示著廖大人做事要本分,既然我能抓你兒子一次,便能抓第二次。
對於段重的話,廖樟晉自然是深信不疑的。之前江北大營都統去刺殺段重這件事情,總督大人不可能不知道,所以自然而然的也就知道了段重這邊突然多了一位一段的高手坐鎮,而此刻二皇子也消停了下來,這陣勢的優劣一看便知。
然而段重千算萬算,依然少算了一重,陳唯一上任並不代表萬事大吉,因為以陳唯一的能力、手段和魄力,並不足以將廖樟晉在江南的勢力給挖出來,甚至還要被壓了一頭。而咱們的總督大人甚至不需要發話或者示意,這江南的一些商賈大戶們,也會自然而然的維護我們廖大人的利益,最起碼也要讓新上任的江南總督吃一吃癟。
所以段重就感到了事情的棘手性,總督大人的的確確沒有任何的動作,沒有命令,沒有書信,便是連一點暗示都沒有,而江南的商賈巨戶卻能極為自覺的給陳唯一添堵,不得不說這廖大人在江南的勢力已經到了根深蒂固的地步了。而對於此事,廖大人完全可以攤開雙手錶示什麼都不知道,因為他什麼都沒有做。
所以段重在接到陳唯一的求援信以後,只能馬不停蹄的趕了過來,這距離年關只有一個月的時間了,若是不在過年前把事情給處理好了,這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