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聲。忽然,他的電話響了。兩人都停了勺子,鹿鳴看了一眼,按滅電話。
他剛拿起勺子,電話又響了起來。鹿鳴先是不理,打電話的人似乎和他比耐性,一直不停地打,鹿鳴皺了皺眉,“我在吃飯,一會兒再說。”他不由分說地掛掉了。
電話又想了,鹿鳴眉毛都不動一下,繼續吃飯。穀雨未一直低著頭,她剛要伸手,鹿鳴卻搶在她前面,伸手把手機從桌子上抓起來,直接扔在對面的牆上。
周圍的顧客嚇了一跳,服務生聞聲走了過來。穀雨未連忙站起來,笑容可掬,微微彎著腰,歉聲道著歉,“不好意思,實在不好意思。”
服務生看了看鹿鳴低沉的臉,正過臉要和穀雨未說話,忽然又扭過頭,有些遲疑。
穀雨未在心裡嘆了口氣,“不好意思,打擾了各位吃飯。如果沒什麼事,請下去吧。”
服務生又看了他們一眼,才猶猶豫豫地走了,邊走邊還回頭看。穀雨未小聲說:“你這是怎麼了?”
“沒事。”鹿鳴漠然。
一席終了,兩人再也沒說話。
除了餐廳門,鹿鳴扶著車門,“你怎麼來的?”
“哦,”穀雨未忽然明白,“我打車回去好了。”
“你自己小心。”鹿鳴上車駛離停車場。
穀雨未站在原地,她走回餐廳,找到那位服務員,“麻煩你,我想拿回剛才那個手機。”
服務員吃驚,穀雨未笑容以對。
十幾分鍾後,那個已經摔壞了的手機回到她的手中。她拿著走出門口,藉著門口的燈光,她想試試能不能重新開機。手機摔壞了,無論她怎樣按,終是不亮。
她想了想,從包裡拿出自己的手機,連機都沒有關,直接摳下了電池,取出她的卡,把那張卡放進去。
她兩手顫抖地捧著手機,有光亮出現,開機畫面是一個跳躍的金屬人,這些都是她熟悉的。
她緊張地盯著螢幕,一個對話方塊,提示她輸入密碼。她茫然地看著,她不知道他的任何私人資訊,包括生日或者身份證,甚至,她不曾記住他的電話。
她按了六個6,當然提示她出錯了。她不敢再按,再按有可能鎖機了。
她抬頭望著夜空,想要出口氣。氣才撥出,她停住了。
幽暗的燈光下,他隻手抄在褲兜裡,倚在車上,正靜靜地看著她。雖然燈光並不能清楚地照見他的臉和他的眼,但是,她仍然感覺到冷。剛才緊張得似乎有汗滲出的身體,立刻冰涼。
她的第一感覺是兩腿發軟,幾乎要坐在地上。
鹿鳴走過,冰冷的目光將她從頭看到腳。良久,他伸手,她不自覺地把手機放入他的手心。他並沒有把手縮回去,一直就舉在那裡,時間久到她都想伸手把那隻手推回去。
在冰冷的目光中,她不敢抬頭,因為緊張,她渾身略略有些發抖。她不知道,他會怎麼樣。
忽然,腕上一疼,她還沒有反應過來,一股巨大的力把她拉得一踉蹌,已經有些痠軟的腿禁不往打了個彎,拖著她的人卻絲毫不顧忌,仍然把她往前拖。他拉開車門,把她塞進去,她的頭碰到了車壁,疼痛還沒有緩過來,他已經出現在她旁邊。
“告訴我,剛才,你想幹什麼?”他的聲音輕不可聞。
她不自覺地往旁邊一側,他伸手,擒過她的脖子,力度告訴她,不要隨便動。(橘*泡 泡魚 手 打*園)
她只好硬硬地坐著。
“說啊。”他在她的耳邊,似乎是耳語。
“我想知道,正谷到底是怎麼回事。”
“就這麼簡單?”他的手像青蟲一樣在她的脖子上上下滑動,讓她渾身麻慄陣陣。
她不語,他一使勁,她忍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