貫徹到底並不重要。
因此,申公豹可以斷言,若無意外,將來得天下者,必是秦國。不過,申公豹自保不暇,口前並無賺此功業的想法,只是想:“若以此功做為投名狀,不知可有教派願意收留貧道,以保平安?”即生此念。申公釣不覺思索其可行性,尋思:“貧道看得出,胡盧老師沒有看不出來的道理;若無胡盧老師的首肯,貿然行事,只怕得不償失。”
於是,申公豹為掩行跡,亦為日後作準備,遂託一凡胎,化名張儀。再赴鬼谷。至谷中,申公豹報上化名,入見胡盧,拜在階下。胡盧驟聞張儀來求學,心中大喜,亦不曾細查,未等張儀說話,自顧先道:“你終於來了,貧道候你多時矣。”
申公豹聞言大驚,同時大喜,懷著激動地心情,賭咒道:“承蒙胡盧老師另眼相看,弟子申公豹敢不效死?自今日起,再無闡教之申公豹。只有胡盧老師的門下張儀。”胡盧一聽,立時就覺得有些不對味兒。把慧眼一看,這不是申公豹麼?做了申不害還不夠,怎麼又變成張儀了?變成張儀倒也罷了,何出此言?胡盧很是尷尬,但卻不能問:“你怎麼又來了?”只好故做姿態,淡然說道:“天數如此,汝有何意。竟可直言。”
待申公豹把事情經過說了一遍,胡盧方知申公豹的最終來意,本不願再次得罪元始天尊,奈何失言在先,不能不認;胡盧本身又對申公豹的經歷充滿同情,唏籲之餘,嘆道:“即是如此,汝可為貧道第七位親傳弟子,元始天尊若有異意。自有貧道一併接下。”
166回 妙中妙了卻因果 玄中玄終證混元 (上) 張儀並不清楚胡盧經歷了怎樣的心路歷程.亦不清楚由僅是一個不足為外人道的陰差陽錯。只道胡盧果然有神鬼之能,莫測之機。心腹大患即去,張儀有的只是感激;先天上的仰視,張儀有的只是尊敬。就如迷信者,會被算卦先生莫稜兩可的話輕易忽悠一般;關心則亂,當局者迷,不外如是。
懷著一顆感恩的心,張儀遂提“連橫佐秦”之議;胡盧聞說,心情很有些複雜,不過並不打算阻止張儀的行動,只是說道:“蘇秦集六國之力攻秦,汝卻欲仗秦國之勢破縱。雖說歷史會證明汝之策略的正確性。但蘇秦乃是燃燈所化,法力高強,遠勝於你。倘若翻臉,汝有性命之危;吾有寶物兩件,道法一篇。助你護身破敵,增長修為。”
張儀謝恩接寶,只見:兩件寶物一印一劍,印上刻五方天帝形貌。名曰崆峒;劍身一面刻日月星辰。一面刻山川草木,刮柄一面書農耕畜養之術,一面書四海一統之策。名曰軒轅。道法名曰《本經陰符七術》,分別是盛神法五龍、養志法靈龜、實意法騰蛇、分威法伏熊、散勢法鷙鳥、轉圓法猛獸、損兌法靈蓍、持驅天之正、中經趨之勢。
“弟子必不負老師厚望。”張儀言罷退下,不覺淚流滿襟。兩件寶物皆是人族聖器,張儀自知非是自己可以長期持有之物,將來事成,定要上交,且不去說他。那一篇道法卻是實打實的好處,只憑粗略一覽。張儀就知必是高深之法,看分類似乎於素有盛名的《天地玄功》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聯絡。
其實《本經陰符七術》乃是胡盧集己身及其門下道法之大成,以《天地玄功》為基,文字神通為法、乾坤陰陽為理,技近於道為用,綜合編著的道法書籍。起初僅是胡盧覺得《天地玄功》有缺憾,一方面是並非所有修道之人皆長於近戰,一方面則是歷次天地大劫導致了諸多神獸的滅絕,《天地玄功》中的變化之道缺少借鑑,難免失真,不如劍走偏鋒,舍其形而取其神,去其表而專其用。但在編撰的過程中,為求盡善盡美,漸漸違了初衷,新增涉及了太多的其它法門,最終成書之時,已經不限於天地玄功,含金量亦遠勝於天地玄功。
且說張儀出鬼谷,由趙國西入秦。初為客卿,專司籌當小謀略攻伐之事。次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