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能怪貧道心恨了,誰叫你葫蘆道人專精三光神水,生來便是貧道剋星?”
且說被諸多大能惦記的兩位當事人,胡盧和鎮元大仙。功德降下時,胡盧亦有所得,但馬上,面上露出一絲苦笑。那在旁人看來地,無量功德臨身之後,除了三尊法像中地七彩葫蘆因此增長了一分之外,再無變化。雖說胡盧一早便料到,但是心底深處終是免不了有那麼一絲存想,希望自己能夠繼女媧娘娘之後,成為第二個以功德證道地聖人。
奈何世上總有一些,希望不如所料,卻往往恰如此料地事情。胡盧暗自嘆息一聲,亦有自己的猜想,尋思:“如今貧道這身功德之龐大,只怕已在女媧娘娘之上,之所以沒有證道成聖,只怕是因為所聚功德非是由天道一次性降下,自身又缺了對大道的深層次領悟。或者竟是貧道這身雜七雜八的功法,早已脫離了應有的修行方式,畢竟也沒有聽說,那位道友似貧道這般,生生用功德聚合成一尊形似功德至寶的法相。”
好在胡盧對於自身,能否證道成聖並不如何看中,那一絲存想,也不過是因為無量量劫將至,為保全門下,想多添一分實力罷了。
就在此時,鎮元大仙證道成聖了,胡盧有感於天地異變,登時大喜,暗道:“貧道能不能以功德證道不打緊,只要鎮元兄長不負盛望便好。”隨即化長虹,急速來見鎮元大仙,恭賀道喜,豈料相見之後,鎮元大仙喜則喜矣,眉宇間卻隱有一絲憂色。
胡盧心中陡然一驚,暗道:“莫不是鎮元兄長因為沒有那鴻蒙紫氣,於證道過程中出了什麼意外不成?”念及此處,急忙上前問道:“吾觀兄長不甚歡瑜,莫非終因沒有那鴻蒙紫氣,未能證道成聖不成?”
鎮元大仙其時心念甚雜,一時不知當悲當喜,竟不曾注意到胡盧已到左近,聞言淡笑一聲,言道:“賢弟莫要擔心,為兄已經證道成聖,只是夙願得成心境改變,急然間有些感慨罷了。說起來為兄能夠證道成聖,全賴賢弟籌謀。為兄還未謝過賢弟。”
胡盧對鎮元大仙甚是關注,豈能不知鎮元大仙是在強作歡顏?當下說道:“你我即為兄弟,自該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有什麼顧忌不能當面說清地?兄長證道之前,你我相談甚歡,相交甚悅,緣何證道成聖這後,反而生份起來?”
鎮元大仙長嘆一聲,內心十分猶豫,暗道:“為了避免其他聖人猜忌不滿。徒使你我兄弟置於險境,有些事為兄還真不好和賢弟你說明。不過……”鎮元大仙當即說道:“賢弟勿怪,為兄只是證道不久,驚覺辛秘,一時心情激動,不知如何措詞。既然賢弟欲問,為兄豈有不講之理?不證道成聖,只覺聖人不生不滅,自可逍遙於天地;誰知證道成聖之後,方知聖人須有聖人的擔當。有道是‘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並不如看起來那般自在。略略有些不太適應,懷了幾分失望,偶有感慨罷了。”
胡盧由於封神量劫將起,對鎮元大仙的證道成聖,甚是在意看重,也不知是不是又得了無量功德之故,此時竟一反常態。分外目陪耳明起來,登時抓住鎮元大仙言語中地漏洞,知曉鎮元大仙言不由衷,隨口說道:“兄長何必瞞我,小弟雖然不曾證道成聖,卻也知道聖人非是不生不滅,亦有煩惱劫難,所謂‘能力越大,責任越大’。不過是一半自欺,一半自覺。若是小弟所料不差。兄長心憂者。無非是那無量量劫將至,屆時三界眾生避無可避。皆要被捲入其中,吾等修道之人更是首當其衝……”
鎮元大仙聞言,詫異地望了胡盧一眼,心中驚駭非常,問道:“此等辛秘,便連為兄亦是因為證得混元,才剛剛悟通,尚不曾周全,賢弟卻是從何而知,難道不懼
殺麼?是了,以賢弟此時功德,早已越過女媧娘娘良界第一功德之仙,自然是無人願來找你麻煩……”
胡盧心中莫名奇妙,尋思:“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