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長一會兒,他才說出話來:“我們不知道能不能抓住他。不過我說過,我不會放棄。”
“千萬不能放棄。”她冷冷地說,伸手拿起所有的空杯,轉身向屋子走去。
“我們都不會放棄!”克拉夫說。
“也祝你這個該死的聖誕節快樂!”
二月的第一個星期一,喬治不到八點就到了辦公室。幾分鐘後,克拉夫一隻手端著兩大杯熱氣騰騰的茶輕輕敲門進來了。“那裡天氣怎麼樣?”他問。
“比我們想象的要好,”喬治說,“天冷,但每天都是陽光燦爛,只要不下雨,我倆誰都不會覺得冷。諾福克的地勢平坦,安妮能步行好幾英里。”
克拉夫在喬治的對面坐下,點著了煙。“看起來你氣色不錯。在那兒待了一週效果很好。”
喬治咧嘴笑道:“看來,警司的建議是對的。”當時,馬丁警司堅持要他把愛麗森·卡特爾的案子放一放,抽出時間休息一陣,他堅決反對。最後,馬丁把建議變成了命令,他只好不情願地讓步了,並讓安妮在諾福克的海濱小鎮訂了一家家庭旅館。那家旅館只有他們兩個客人,房東為他們提供了舒適的服務。這個房東認為,每個人一日三餐都應該吃好、吃飽。一週規律的飲食、清新的空氣以及妻子專心的照顧,使喬治充滿了活力和信心。
“他也該讓我去度度假,”克拉夫說,“或許我也有機會,因為你已經回來了嘛。”
“有什麼進展嗎?”喬治問,輕輕地吹著茶。
“噢,上週五晚上,我帶那位從福瑞斯的卡佩爾新來的女警察到涼亭園去看阿克·比爾克和他的”一流爵士樂隊“的演出,度過了一個美好的夜晚。如果她喜歡去歌劇院看電影,我想我該帶她去看阿爾伯特·芬尼的電影,他們說叫《湯姆·瓊斯》。顯然,如果想打動一個女孩兒的芳心,那是一部不錯的片子。”克拉夫得意地咧著嘴笑,但沒有一點色迷迷的感覺。
“我說的是案情,不是你那讓人心酸的愛情。”喬治打趣兒道。
“很有趣,有件事要告訴你,星期天我們接到菲利普·霍金的電話。他說他一直從報紙上關注環球比賽,他敢發誓,球門邊上的人群中有個人就是愛麗森。”他眯起眼,透過煙霧看著喬治,“你怎麼看?”
喬治心裡有種奇怪的不安。“你先說,湯姆,我聽著呢。”他前傾著身子,專注地盯著他的副手,連茶都忘了喝。
“我馬上去看到底是怎麼回事。他說的是《週日哨兵報》,諾丁漢森林隊的一場比賽。我一見到照片就馬上明白他為什麼會給我打電話。照片很小,但你得承認,的確有點兒像愛麗森。我跟報社聯絡,他們找工作人員將原照片放大,帶上火車,星期一下午五點左右就到了。”他無須再講吓去了,他臉上的表情已經說明了一切:經過仔細檢查,證實足球賽場上人群中的女孩兒與愛麗森相差甚遠。
喬治深深吸了一口氣,閉了閉眼睛。“上帝啊,別再捉弄人了。”他輕輕說道。他看著克拉夫,笑著說:“我們是不是正好知道菲利普·霍金訂有《曼徹斯特新聞晚報》?”
“有意思的是,我正好知道。凱西·洛馬斯曾提到這件事,當時她正檢查孩子的作業。因為日報到中午才能送到斯卡代爾,而霍金喜歡在吃早餐時看報紙,郎諾的報刊經銷人每天早上在路口的郵箱裡放一份晚間新聞報,無論是哪位送孩子們上學,回來時順便將報紙捎給他就行了。”
喬治笑得更開心了。“讓你看樣東西,”他站起來,猛地拉開檔案櫃的抽屜,在裡面翻了翻,找出一個大大的淺黃褐色信封,衝著克拉夫揮了揮,帶著得意的神情說:“這東西,我把它叫作方法和手段。”
克拉夫抬手接住拋過來的信封,信封上寫著“波琳·凱瑟琳·瑞德”的字樣。他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