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的地方 他還沒來 我倚著車門在等他。
噓—— 個滑板男孩兒在我身邊轉了個圈兒 吹了聲響亮的口哨。
誒 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童樹呢? 唐肯從他的寶馬車裡跳出來 遞給我一個資料夾。
童樹事兒多著呢!每次還都能讓他老陪著我。 看都不看 我也知道里面裝著什麼 袋子都是我的 我還真是懷疑童滿琰看過這份兒離婚協議書沒有。
你就是這麼一路開著車來的? 唐肯神經兮兮的看著我。
我睨了他一眼: 怎麼了?我又不是不會開車。
唐肯牽著唇無奈的笑了: 是是是 會開會開。
拿著這檔案 本來我想撕了的 可一想 還是給原封不動的放進了包裡。
唐肯端詳著我的臉 又說: 席歡 讓我把你臉上的傷疤給祛了吧 留著能嚇死人。 他還挺誇張。
我無所謂的笑了笑: 知道你有本事 不嚇人!你沒見剛才還有男孩對著我吹口哨。
要不怎麼說現在北京的孩子越來越有欣賞能力 DSquared2直筒式上衣在腋下開了個很大的口子 配上超級迷你熱褲 利落的馬尾辮和墨鏡 背挎一個黑色的休閒大皮包
搭配出很酷的感覺。
唐肯無奈的搖搖頭 說: 那東西以後別拿出來了 童滿琰看到的時候 像世界末日。
我跟他離了 他能找個更好的。 那楊 不是在等著嗎!
儘管我現在改變主意了 可我始終覺得那裡不對勁兒 其實心裡是有些彆扭吧 我病了快半年 他連看我一眼都沒有。
想起於正的約 我對唐肯擺擺手 說: 我還有事兒 先走了 我和童滿琰現在住在十渡。
嗯 我知道。 唐肯見我鑽進車裡 忽然追上來趴在視窗上: 誒————
怎麼? 我偏頭看他。
他的嘴張了半天 也就說了一句: 你開車慢點 慢點。
手搭在方向盤上 看著自己的手腕好像少了點什麼 我忽然叫住唐肯: 唐肯!
他連忙轉身。
我看著他: 我好像丟了件東西 你給的。
他愣了一秒 說: 沒事兒 等你想起丟了什麼 我再送給你一件。
我笑了 發動引擎離開。
一進後海酒吧街我就看到了那個巨幅的廣告牌。
照片上全是一個女人的臉 妖豔的 調皮的 純真的 迷失的 快樂的 大笑的————熟悉 又陌生 但我卻很貪戀。
不知道什麼時候於正站在了我身後 我問他: ‘歡’現在怎麼樣了?
除了沒有你 什麼都好。 於正說: 童滿琰很珍惜那個工作室 現在在北京也算知名了 現在開始跑秀場了 莫萬丹對‘歡’都有很高的評價。
我苦笑: 你也說了 這裡面沒有我。
於正語塞。
我呼了一口氣 轉過身勾住於正的肩膀 問他: 說吧 找我來什麼事兒?怎麼還說到張曦了?
因為我想找你拍組照片。 一個陌生的聲音忽然從我身後響起 我回頭 張曦現在就站在我的身後。
張曦算是拍時尚的一個人才 我很欣賞他的自我介紹:
不是黨員 不是憤青
也不是八零後
沒法去圍攻carrefour
也沒去鳥巢看奧運
用進口貨 但一直覺得
臺灣、釣魚島
都是咱的地盤
聽外國歌
但總忘不了
夜裡兩點聽古箏的事兒
不算社會的中流砥柱
也沒站在風口浪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