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存心找事?”
康熙並不是糊塗的人,也知道如果沒問題,這女子不會找上門來,但是他堂堂一國之君,如何能由得一個女子以問罪的口吻同他說話,所以拿暗衛報上來的訊息說事,強硬地給頂了回去。
“哼!若是毒或者藥,我會來找你?”徽音聲音驟冷,寧默的眸子裡薄寒已演變成了冰冷,“宅子裡那點事、女人間的手段、男人間的算計,你當我司馬徽音沒見過還是沒經過?但凡在此列中,我自己處理了便是,何需進宮一趟?既然你‘不見棺材不落淚’,那我就讓你看看,這次到底是個什麼伎倆!”
康熙聞言微怔,他蹙眉看著大步走到那木箱子邊翻弄的女子,不禁陷入了重重猜測之中。難道真的出了事?可擺設器物上除了泡藥抹毒,還能有些什麼手段?
“你過來親自看清楚,免得說我矇蔽天聽!”徽音諷刺出口,也不管龍椅上的人有沒有下來,徑自去殿門口,讓外面的人把抓到的老鼠送進來。
康熙猶豫了一下,終究還是自傲於閱歷豐富,仗著什麼都見過,幾步轉過了書案走來。他看到木箱子旁邊的地上,幾樣尋常的擺設被取出來放在那裡,可左看右看也還是不明所以。
“把老鼠丟進去,退下吧!”徽音指使小太監做事,然後擺手讓他離開。
小太監照做後卻並未聽話,反是瞧了瞧康熙的意思,見主子點頭,方行禮告退。
“你自己看看這是什麼!”徽音目光清寒得可怕,她隨手把一個似虎又似牛的木雕扔到那些擺設上方,同時伸指向康熙的太陽穴處打入一道靈力。
不可思議的一幕出現在康熙眼中,引得他雙目微瞪,似驚嚇似不信地抖了抖唇。他看到那個被扔下去的木雕,竟然懸在了地上分散放著的擺設上空,而且就在正中間的位置,最怪的是,在木雕停住的剎那,每個擺設中發出一道濁氣濃重的黑光,兩兩相接後劃出了一個均勻的五邊形,待五邊形閉合後,以那個木雕為中心不斷地翻滾起汙穢的亂流,讓人只是一觀都生出毛骨悚然的感覺。
“這是……”康熙面色激動,這東西已超出了他的認知,而且,當徽音的手指離開後,他便看不到剛剛那些了,也就是說,這些東西普通人是不能見到的,只有身懷異能的徽音,才能一直看到。
“這是陣法,”徽音再度將靈力渡過去,“你低頭看看你自己,那層紫色的至純氣暈,就是我曾和你說過的紫微龍氣,你再看地上的陣法,這不是我弄出來騙你的,而是真的存在。”
康熙低頭,果然看到了周身紫色的靈光,有些玄妙神秘,卻真的環繞著他。他轉眼一掃地上的所謂“陣法”,發現那汙濁的氣流,比之方才所見穩定了很多,同樣也濃郁了很多。他餘光掠過旁邊,第一次真切地明白,徽音的與眾不同,這女子此刻渾身籠罩著霧氣一樣的靈光,白中透著淡淡的藍紫色,顯得神聖而不可侵犯。
這就是異能嗎?
康熙心裡劃過一陣不舒服,說不清是因為這種無人擁有的奇異能力,還是因為得此能力的徽音太過得天獨厚。
“那個木雕,你應該是知道的,”徽音撤去靈力,抱胸站到一邊開始解釋,只是嗓音非常之冷硬,“四大凶獸中的窮奇,涉獵廣泛的你肯定聽過,而下面那幾樣東西,本身並沒有什麼問題,既無毒也無害,可是它們的材質,卻有些耐人尋味。”
“天地陰陽,五行相生,弄這些東西的人,一來心思狠毒無比,二來陣法造詣極高,也算是個人物了,可惜用這等方外之法摻和到普通人事之中,卻太過卑劣、欺負人。”徽音繼續道,“那些擺設用的是至純的五行材質,並且買通奴才擺到了與之相剋的五行方位,最後用窮奇做陣眼,你所看到的陣法就是這麼結成的!”
康熙倒吸一口涼氣,瞳孔劇烈地收縮了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