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區的路不寬敞,小巴車一路晃啊晃,穿山又越嶺。訾嶽庭看著窗外滿山蔥鬱,有感於自己這些年的經歷。
美院出來的人,真正一心一意留在藝術行業裡的很少。過幾年再看,各行各業的都有。做教育培訓的,整容的,餐飲的……只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見不著的。
從巴黎回來後,訾嶽庭沒有走那條當下最時興的路,會說幾句英文,參加過幾個展,就把自己包裝成一個藝術家,完全功利化。
如果一個人想要收穫名利,那麼他會得到他想要的,遍地都是沽名釣譽者,根本不缺他這一個。
訾嶽庭很清楚,自己的創作生涯不過才剛剛開始。
在歐洲的那兩年,他看過蓬皮杜,去過雙年展,在oa逛了一個又一個下午。西方藝術的瑰麗曾深深觸動他,也讓他開始迷惘,自己的定位究竟是什麼。
像vedova一樣在畫布上潑油漆,還是像杜尚一樣把小便池搬進博物館……那些都已經是過去式。沒有人能說清楚,下一個浪潮是什麼。
東西方的藝術語言存在溝壑,與水土、文化、人情風貌也有關係。
沒有受過宗教文化洗禮的東方人,很難受觸於烏菲茲裡高懸的文藝復興油畫。無論現世如何歌頌那些不朽的大師們,後世也誕生不了能與之比肩的作品。當代藝術更像一種快餐品,人們不再為信仰而作畫,轉而服務於大眾趣味,服務於金錢。
訾嶽庭選擇了回來。回到了生養自己的土地,他想去看看真正的農村,最好是個有山有水的地方。
林文彬告訴他,「我老家,大山溝,你想看的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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