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忘了她以前對你做了多過分的事,你還——”
“媽,你不要挑撥離間哦,那明明是我有錯在先,事情都過了那麼久,哥也不計較了,你幹麼這麼記恨?”
“你哥有說他不計較嗎?要你多嘴。”
“本來就是——”
唉,又吵起來了。
這個家就不能有片刻安寧嗎?
“好了,你們都不要再為我的事爭執了,海寧想不想回來都還不知道。”我放下碗筷,完全失了食慾。
“哼,她不回來最好,省得我見了她,血壓又要升高。”
“可是這樣海寧很可憐耶,看著別人歡歡喜喜地全家團聚,她卻一個人孤孤單單地對著四面牆吃飯,感覺一定很淒涼心酸……”
我不想承認,但事實上,予潔說進我心坎裡去了,那正是我無法宣之於口的念頭。
所以,我還是來了!
在前去找她的路上,我一手握著方向盤,一手輕揉隱隱抽痛的太陽穴,沉沉地吐了口氣。
昨晚,又要命的失眠了,再這樣下去,我一定會嚴重精神衰弱。
我將車停在外頭,徒步進入校園,問了幾個人,找到位於三樓的教職員辦公室。
“請問,佟海寧老師在嗎?”
我問了一個正在批改作業的女老師,我想她應該是國文老師,因為她正在批閱的是作文簿。
女老師抬起頭,看到我時,表情有些痴呆。
“小姐?”
“啊……噢!”她像是剛睡醒似的。“你剛剛說什麼?”
對這狀況我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動自發又重複了一次。“請問佟海寧老師在不在?”
“海寧?”她又訝異地上下重新打量了我一逼。
“有問題嗎?這個眼神我就不大瞭解了。
“她在教學樓上課,還有半個小時才會下課。”
“那我方不方便在這裡等她?”
“可以啊!”她指了隔壁再隔壁的座位。“她的位子在那裡。”
“嗯,謝謝。”我拉開椅子坐了下來,大致瀏覽過整理得整潔明淨的桌面,視線停在桌墊下的課表,對於其中居然有音樂課這件事感到十分訝異。
“她也教音樂?”我轉頭問。她不是痛恨死那些豆芽菜了嗎?
“是啊,兼個兩堂,教好玩的而已。她是三年前到這所國中任教的,前兩年利用晚上的時間進修。”
三年?那不是我一走,她就回臺北了?
“我記得——她對五線譜並沒有興趣。”
“我也問過她,為什麼要這麼拚,想當個全方位的教職人員啊?她說和拚不拚無關,她是為了一個男人。”
我一頓,偏頭回視她。
她眼中的興味相當濃厚,我很難假裝沒看到。
“為什麼這樣看我?”
“你和海寧——認識很久了嗎?”她別有深意地問我。
我點頭。“是滿久了。”從她不包尿布之後到現在,應該夠久了吧?
“你該不會姓程吧?”
“咦?”我驚訝又不解地挑眉。“你怎麼知道?”
“哈!果然是你!”
我怎樣?怎麼她說的話我都聽下懂?是我變笨了嗎?
“嘿,你知道嗎?海寧對你很痴情哦,現在要找這樣苦守寒窯的堅貞女子,真的是不多了,你可別辜負人家。”
我呼吸停窒了下。“為什麼這麼說?”
“放眼整所學校,誰都知道她在等一個男人,幾個對她有意思的男老師,看她那麼痴心,想不放棄都不行。有時看她那樣,還滿不忍心的,你自己想想看,一個才二十三歲,正值燦爛年華的女孩,每天除了上課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