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一起去京都旅行。是不是就是那時候啊。”
“可是作為母親來說,歲數……”
“因為我母親很年輕的時候就生下了我。而且她又是娃娃臉,所以走在一起的話經常會被錯當成姐弟。”
“什麼嘛。無聊。”
切了一聲的有澤掏出香菸點上火。
“……這麼說來,你很珍惜母親啊。我原本還以為我從來沒見過你的母親,不過那時候我原來見到了啊。”
“在母親在世的時候,多虧了你的照顧。”
男人深有感觸地嘀咕……
“不用在意。是人的話難免都會遇到各種狀況啦。”
對話中斷,男人唰地站立起來。
“洗手間在裡面嗎?”
“啊,在那條通道的對面。”
在男人的身影消失後,河瀨無法忍耐地對有澤耳語。
“分社長不是在年輕時候就和戀人生離死別嗎?”
啊?有澤發出了大惑不解的聲音。
“那是什麼?我第一次聽說。”
“營業部大家都是那麼說的哦。說是因為無法忘記去世的戀人才是一直是獨身。”
“雖然我和那傢伙是同期,而且最初還在同一個部門,不過我從來沒聽說過。是不是有什麼人覺得好玩而編了故事啊?……啊,說不定是那傢伙自己故意流露出那樣的意思。因為他是很擅長使壞的傢伙啊。”
那時候,營業部全員深信不疑的男人的過去是謊言。不僅如此,有澤辛辣的口氣更加讓他在意。他覺得這個人知道那個男人的本性。
“……分社長他,擅長使壞麼?”
你真是笨蛋啊~有澤拍了拍他的背脊。
“他可是在公司中,也被認為是副社長候補云云的男人哦。如果不是頭腦出眾,長於謀略的話是做不到那種程度的吧?他做事一向八面玲瓏。在營業的時候難道不是那樣嗎?”
“你……說的對。”
“不過他雖然有那樣討厭的方面,但神經還是很纖細啊。在母親去世後………”
說到一半,有澤突然閉上了嘴。
“分社長曾經身體崩潰,請了好一陣假吧?”
“怎麼,你也知道嗎?”
“說不上知道不知道,因為我和他一起工作正好就是那個時期。”
“原來如此嗎。”有澤盛大地吐出菸圈。
“我當時在出差,沒能參加那傢伙母親的葬禮。所以回來之後就去了那傢伙的家裡……”有澤閉上嘴巴,男人返回了座位。
“我也去趟洗手間吧。”
有澤將香菸按在菸灰缸中,和男人換班般站了起來。只剩下他們兩人。瞬間,無法言喻的尷尬飄蕩在餐桌上。河瀨將殘留在大盤子中的炸丸子移到自己的盤子中。他覺得如果吃飯的話,可以排遣一點尷尬。他偷偷掃了一眼對面的男人的盤子。雖然好像在吃,不過還是一如既往的分量很少。
有澤遲遲沒有回來。餐桌上持續沉默,讓人覺得光是吃飯都顯得很不自然。在追加的醃菜送過來,河瀨幫助服務員收拾空下來的盤子的時候,他和男人的視線接觸了。
“……你說去北方,已經具體決定了要去什麼地方嗎?”
他淡淡的,隨便地找了個話題。男人微微一笑。
“我不去哦。”
“咦?可是……”
“我哪裡都不去。”
“剛才你不是和有澤課長說要去海外嗎?”
“騙人的哦。”
男人不以為意地如此說著,喝了一口啤酒。不管是說謊還是沒有說謊,他的表情都沒有動搖。在明白到那是習慣說謊的瞬間,無法言喻的不快感湧上了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