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爐焚上荷香,不一會屋內便溢滿了極為淺淡的荷花香味。待弄好一切錦御才朝裡間走去。
裡間內安樂王靜靜地躺在床上,司寇郇翔蹙眉坐在床邊,一遍遍地擦拭著安樂王額間滲出的汗水。
“他為何還是這般的不安穩?”司寇郇翔緊緊地攥著安樂王抖個不停的手,低聲問道。
“皇上莫急,只要讓這荷香燃上一會,王爺自是會安靜下來。”錦御道。
過了好一會,安樂王額間的冷汗似乎出得不是那麼厲害,身子也不似那麼抖了,司寇郇翔輕輕地嘆了一口氣,緩緩地抽回被安樂王緊握住的手:“錦御,備筆墨。”
錦御想了一會,方才遲疑地問道:“皇上可是要修書月國?”
司寇郇翔緩緩地閉雙雙眸,有點疲倦地靠在床邊:“如今還有別的辦法嗎?”
錦御垂頭道:“此事怕是沒有那麼容易,如今月國掌權的人並非是宣隆帝而是太子君凜,他與皇上……斷不會那麼簡單地將解藥給皇上的。”
司寇郇翔嘴角露出一抹極為苦澀的笑容:“備筆墨吧。”
錦御微微躬身,緩步退下。
司寇郇翔側目直直地看著安樂王,手一點點地摸著他消瘦的臉龐:“樂兒……為哥受了這麼多苦……此次……哪怕不要辰國,哥也要救你……”
錦御一下衝進門來,欣喜地看向司寇郇翔:“皇上!月國太子座下一品帶刀侍衛祁詠躍求見。”
司寇郇翔臉上閃過一絲欣喜,隨即道:“快傳!”
祁詠躍昂首闊步地走進門,見到司寇郇翔後只是微微躬身:“給國君請安。”
錦御臉上滿是不忿。
司寇郇翔也是微微一愣,隨即走到了外間看著祁詠躍道:“不知祁侍衛自月國千里迢迢來此,所為何事?”
祁詠躍輕蔑地一笑:“明人不說暗話,我已在清鎮胭脂谷外守候近半年,便是為了等國君。”
司寇郇翔坐在正堂上,靜靜地看著祁詠躍良久:“三座,三座城池換取腐骨髓心的解藥。”
祁詠躍緩步走到司寇郇翔的身邊,輕聲道:“可惜我家殿下並不在乎你所說的城池,還請國君再想想別的。”
司寇郇翔猛然起身:“若太子殿下要的是她,那便請大人回吧。”
祁詠躍微微一笑:“國君莫要著急,我家殿下要的人自是會自己找回來。我家殿下說了,不要你辰國的城池,不要你辰國的珍寶,更不要你將她施捨給他,我家殿下只需要國君做兩件事。”
司寇郇翔微微一愣:“兩件?哪兩件?”
祁詠躍微微轉身踱步走到一旁,徑自地坐下身去:“第一件,請國君即刻啟程,落娘娘已在三百里外的周涼城等候多日。第二件便是……與落娘娘即刻完婚,昭告天下。”
“……”
祁詠躍嘴角露出一抹莫測的淺笑:“在你完成這兩件事之前,國君不能主動接近她,不能告訴她緣由,更不能給她半點你身不由己的暗示,……呵……不過國君大可放心,殿下說,他絕對不會觸及國君的底線,更不會提出讓國君拋下她這種無理的要求。只要國君做完這兩件事,我月國便會毫不猶豫地將解藥奉上,對國君與她不會為難半分。”
司寇郇翔緩緩地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遮蓋了他所有的情緒:“國婚之事,並非一時半刻能籌備……”
“國君大可不必擔憂這些,我家太子殿下已幫國君備好了一切婚禮必備之物,只要國君按時參加,並頒下國詔便可。”
司寇郇翔一點點地抬眸,眼眸無意般地滑過內室中仍在昏迷中、面無血色的安樂王:“太子殿下好深的心思,但朕又怎知太子殿下不會食言呢?”
祁詠躍又是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玉瓶放在司寇郇翔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