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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那麼好吧。你將親眼看到西蒙·佩德羅蒂的喉管被利刃割開,他將痛苦的掙扎,直到他的血流乾——在五天以內。”

實際上那年輕人在三天後就兌現了他的承諾。

這之後,一個叫盧卡的僕人出現在曼巴身邊,像他曾承諾的那樣,始終忠誠的跟在他的主人身邊,並漸漸成為最被信賴的僕從。

伊夫堡的新獄卒

一八二七年冬

十一月裡一個難得的好天,有幾個人坐著小船來到了伊夫堡。船上有幾個人,其中有一個是新來的獄卒。

這個叫託尼的人個子不高,右邊臉上有一塊很難看的疤,似乎是什麼東西蹭破以後留下來的。由於伊夫堡的獄卒們幾乎都是當過兵服過役的,關於這人的訊息在他剛確定了要來這裡以前就在堡內傳開了。獄卒們談天時都笑稱,關於此人的故事都可以寫出一部人間悲喜劇了。

這人一開始是駐里昂周邊某陸軍的一個小文書,沒什麼大能耐,只不過一張臉長得讓人如沐春風,其人還特別長袖善舞,善於鑽營。雖然對下嚴苛,但是特別會巴結上級,連他的漂亮妻子都親手送入了上官的臥室,靠著這層關係爬到了軍需官的位置。只可惜他那妻子雖然美麗卻是小地方出來的人,這一次後嚇得離開他回鄉下去了。不過雖然下層士兵們都知道此人不幹好事,他所巴結的上官們都對他的印象不錯,所以此人在軍隊中幾年也著實也撈到了不少好處,最風光的時候家中還養著十幾個僕人,外面有幾個漂亮情人。

他的那糊塗上官升職調任巴黎,並答允將他一併帶走。於是此人得意忘形的與他的各個情人們道別,並適時地來一段最後的纏綿。倒黴的是這人與某個夫人偷情的時候恰好被那女人的丈夫撞個正著——只怪他太過得意忘形沒有察覺時間——被逼著與那個男人展開了決鬥。這個人只是個文職,本就沒什麼能耐,於是果然被那暗恨於心的男人刺成重傷,並被一劍削掉了臉上好大一塊皮。

他傷成這樣,當然不可能再在軍中服役,只好拿了上司給的推薦信,灰溜溜的遣散僕人,只帶著一個老奴跑到南方來靜養。養好了病,又沒有進項,於是拿著介紹信在馬賽政務所找了一份工作,滿心滿意的準備靠著自己三寸不爛之舌巴結好上司,也好有個好前程。不過不知為何,此人經過之前的事之後就變得不會說話了——他的拍馬之詞經常說的上司直皺眉頭,一心只想將他趕離政務所。

可巧之前的伊夫堡獄卒有兩個生了面板病辭了職,這位主官馬上就將他踢到了這裡頂替原來的獄卒。只是此人的前科實在也讓堡長厭煩,一直給他安排的都不是好活計,盡是清潔、搬運之類的活。

自託尼來了之後不久,看守黑牢的獄卒們就接二連三的出事:有的摔斷了腿,有的回城時遇上了強盜被刺傷,有的則是全身長滿了紅點搔癢難耐。眾人都怕了接下這個活。於是堡長就把這新來的獄卒踢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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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蒙回到自己的囚室,將洞口的石頭蓋好,小心的抓起一把土撒在上面,又將他的床拉過來靠在牆邊。這套程式每天都要做一遍,到現在已經好幾年了,所以他做的熟練無比。

很快的做完這些事之後就躺了在床上發呆,一邊等待獄卒送來今天的食物。法利亞長老的右手直到今天還是完全不能動。老人的健康狀況越來越讓人擔憂。也許過不了多久,他在這裡唯一的朋友就要永遠的離開了。

愛德蒙想到了自己的父親,不知道他和艾瑞克現在怎麼樣了?希望父親的身體還好。他相信也許不到一年,他就在外面呼吸著自由的空氣了。哦對,還要加上那基督山的巨大財富。只要父親還活著,他就能給他更好的生活了。

他沉浸在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