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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她們望而生怯,到了嘴邊的話只好埋迴心底。老總管領著一班下人,亦俏然退下。

「太不像話了,莞兒,你能不能爭氣些!」看臺上隱忍了好久的宮家大少宮魄,率先發難。

「對……對不起,嗚……」

「小姐,請保重。」冉沃堂安慰又縮又躲的小姐,肩頭溼了一大片。

「我沒法子不哭呀,都怪我沒用。」宮莞越哭越傷心,淚水越流越急。「我真沒用,怎麼也學不來……」

「功夫輸人便認命捱打嘛,看看人家色裳,年紀同你一般大,三兩下便把你打得唏哩嘩啦,哭爹叫孃的,你要有她一半狠勁便阿彌陀佛了。」宮色祺一腳粗率的跨上扶手,隔壁的宮魄低咒一聲,猛力拍下他的腳。

「二哥,對不起……」宮莞環緊冉沃堂,不知除了道歉,自己還能說什麼,抽泣聲更是抿在嘴裡,不敢逸出。

宮色祺托起腮,嫌惡的眼溜視到右側閉目假寐的妹妹。

「你知道不知道自己才八歲,不是八十歲啊,宮色裳。你哪時練就的好本領,終年擺著張臭臉,活像給誰哭喪似的,觸楣頭。咱們好歹是同一個孃胎出來,怎麼你和我差不止天和地?」

宮色裳身子微僵,睜眼便對上兩道兇殘又熟悉的眸光。

「別忘了大娘就生你們這對心肝寶貝,你怎麼忍心欺負她。」宮魄嗤哼著風涼話。

「你在說夢話嗎?大哥,我這人最忍心了。」宮色祺吊兒啷噹地轉向宮魄,從腰帶掏出一把碧玉短刀,上下拋接著玩。「等老頭一死啊,我第一個想劃破的便是你這張自命不凡的嘴臉。如何,我夠貼心吧?」他拉下短刀。,笑嘻嘻的將刀尖抵住兄長頸畔。

「你想動我,還得有幾分真本事。」宮魄惱怒地拍開刀子。

「我不僅有本事,還有人才,瞧瞧我家色裳。」宮色祺握刀的手往右端一擺,恰巧觸及宮色裳烏溜的鬢髮。他撩起髮絲把玩,短刀隨手擺動的弧度,殘酷地將宮色裳的香腮劃出一道血痕。

宮色裳吃痛,想向另一頭縮去,鬢髮卻被兄長死死纏祝

「瞧清楚了嗎?她才八歲,你家那堆賤貨最長的少說也有十六、七歲,竟敵不過一個八歲娃兒,豈不笑破人家肚皮。」宮色祺猖獗大笑。

「來口方長。你別得意過頭,莫忘你的身手在我及冉沃堂之下,我可是有五個幫手,你只有色裳一個,你最好識時務些。」

宮色祺一聽,趴在椅背爆笑個不停,抖動的身子牽動了手中的發。

「放開我!」宮色裳痛撥出聲。

「阿皓那廢物比牛屎還沒用,『來日方長』這句話更可笑,我怎麼瞧也不覺得大哥這張臉屬長命相。我告訴你誰會贏,」宮色棋傾身,附在宮魄耳畔猛吹氣,「活著的人會嬴啊,愚不可及的庸才。」他轉動手腕,一刀削去手中的發,削得宮色裳俏顏丕變。

「念在你長年病痛不斷,我不與你一般計較。」宮魄整整衣衫,端出大家族長子的泱泱風範,簡直笑癱了宮色祺。

「你太過分了,宮色祺!」看著飄落的髮絲,宮色裳心疼不已。

宮色祺笑出淚水,彎彎的眼裡只有殘暴,不帶笑意地轉望憤怒的妹妹。「嘖嘖,說你臉臭,你腦筋更死,竟和二孃那堆見識淺薄的賤貨一樣,把這種不值踐的東西當寶。要不要我乾脆削光它,讓你清爽些,嗯?」

宮色裳敢怒不敢言地別開頭。她誰都不怕,唯獨不敢招惹這個任性的哥哥。若不智回嘴,她相信色棋哥會毫不猶豫削光她的發。

為什麼爹要縱容色祺哥?

宮老爺走過空曠武場,在冉沃堂身前站定,其後尾隨著四名少女及一名男童,均面帶譴責地怒瞪又縮又抖的小妹。「沃堂,放下她。」

宮莞落地後不肯轉身,揪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