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能夠把這一切不利於的自己的證據消散於無形中的,只有皇后一人了。
“好,臣願意派人前往臣家中搜尋,臣自知指派任何人,都無法讓朝堂各位同僚信服,因此,臣請求皇后親自指派,請求皇后為臣主持公道!”裴炎看著李弘遞過來的帕子,愣了下然後接了過來,擦拭了下嘴角殘留的血跡說道。
“不知陛下以為如何?”武媚緩緩抬頭,看向旁邊的李治問道。
“恩准!”李治同樣沉著臉色,他心裡還是有些擔憂,李弘下這麼一盤大棋,到底是直指裴炎,還是李賢!
讓皇后指定人選前往裴炎家,不用說,這是裴炎的最後一絲希望,但皇后在他跟太子之間做抉擇,瞎子都知道,皇后自然是會選擇站在太子這一面,只是會不會從裴炎的家中搜出什麼不利於李賢的東西呢!
畢竟自己徵遼東時,皇后與李賢之間可是也鬧的不愉快呢。但如今已經是箭在弦上,由不得他拒絕了,所以只好把眼光方向了李弘的身上。
武媚指派了汪樓帶領內侍省的人去查證,顯然這在朝堂之上的眾臣心中,乃是最為公正的人選了。
裴炎臉色同樣是有所緩和,如果是內侍省的查證,那麼就算是找到銀兩也很難定自己有罪,畢竟,自己還可以辯解乃是房先忠故意陷害自己所為,想到此處,裴炎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只要自己過了今日這一關,自己發誓,一定要把李弘,從東宮、從太子的位置上趕下去。
李弘沒心思理會裴炎臉上的表情,在汪樓被母后派去前往裴炎家中時,自己還是先落實了右僕射的位置才是正事,至於中書令的位置,不過玩一會兒罷了。
但他現在,則是需要面對他龍爹問詢的眼神,是不是想要整垮李賢。
李弘看了看神色平靜的母后,再看看偶爾會短路的龍爹,最後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是為了李賢,這才讓李治大鬆一口氣,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稟父皇,兒臣以為,無論裴炎是不是貪墨銀兩,無論房先忠的指證是無中生有還是確有此事兒,裴炎都已經不足以擔任尚書省右僕射一職,兒臣身為尚書省尚書令,請父皇恩准裴行儉擔任尚書省右僕射一職。”
“臣以為不妥,臣認為應當等皇后查證臣家裡的情況後,再議尚書省右僕射之職是否要把臣排除在外。如果臣乃是被房先忠冤枉、誣陷的話,豈不是臣無緣無故的失去了擔任右僕射的機會。”裴炎向李治行禮,堅定的說道。
“臣以為沒有這個必要了,就算是裴炎裴大人乃是被房大人誣陷,那麼裴炎裴大人你誣陷太子殿下貪墨銀兩之罪又該如何呢?風言奏是乃是薛元超、高智周之職責,但卻不是裴大人信口開河、隨意誣陷太子的理由,身為中書省中書令,如若在朝堂隨意誣陷他人而不受懲處,那麼以後朝堂之上,豈不是人人都可以汙衊他人?難道因為太子殿下身為尚書令,就可以不顧太子身份,隨意以朝臣身份汙衊嗎?臣認為,無論裴大人是不是被房大人冤枉的,僅憑汙衊太子殿下一事兒,就足以交由大理寺論處。”李嶠溫文爾雅,但語氣確實強硬霸道,凝視著裴炎望過來的眼神,侃侃而談道。
“既然李嶠李大人知道太子殿下同樣乃是朝臣尚書令,那麼身為同僚,站在為我大唐綿延基業的角度上,更何況還有薛元超、高智周二人的奏章,我身為中書令者,為何就不能彈劾太子殿下?”裴炎巍然不懼,依然據理力爭道。
“裴炎說的不錯,有御史奏章,身為中書令自然是有在朝堂之上彈劾任何一個朝臣的權利,包括我也一樣。但薛元超、高智周繞過李嶠,隱瞞不報而向你中書令一人彙報,不知其中是否有隱情?吏部尚書,御史臺官員瞞上欺下、無視自己的上司、而後向其他朝臣彙報政務,可設有何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