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戶籍、桑田等等,可從來沒有染指過六詔之地,官員的任免因為天災**,或是官員疾病、官員違制而無法通行,你覺得朝廷會放心這麼一塊兒地方,獨立於我大唐的法制以外嗎?”海東青在成都府損毀的羽毛還沒有長齊,還沒有恢復當初光鮮亮麗的樣子,則就被李弘派出去開始“上班”了。
接過海東青如鋼筋一般堅韌的腿上的信封,拍了拍海東青的腦袋,看著海東青衝著舍龍示威似的鳴叫了兩聲後,才不情不願的飛走。
李弘回過頭一邊看手裡的密信,一邊繼續淡淡的說道:“自六詔歸順我大唐以來,朝廷每年無論是金錢還是糧草,都是大量的資助到了這裡,但朝廷可曾從稅收等等方面,收過南詔一文錢財?如果再加上劍南道私運到此的糧草,我粗略的估計了下,加上六詔自產的糧食,如今記錄在案的糧草,就算是整個六詔的所有百姓不吃不喝,也能夠吃上五六年!但……細奴邏卻告訴我南詔缺糧,百姓飢不擇食、衣不蔽體,這是為何?”
“那麼殿下的意思呢?”舍龍出奇的沒有再去辯駁,而是語氣帶著頗多無奈的問道。
“很簡單,你們向來與土蕃親近,又是近鄰,如今土蕃在我大唐治下已有十餘年,其百姓談不上安居樂業,但飢不擇食、衣不蔽體已經是歷史了,這一切可都是依仗裴行儉、馬載,還有剛剛你見過的那兩人的努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一個小小六詔如果一直遊離於大唐法治之外,這……是我大唐的疆土嗎?這百姓……是我大唐的百姓嗎還?”
李弘滿意的看著神情驚愕的舍龍,再次主動給舍龍已經空空如也的杯子倒上了茶水,而這一次,李弘甚至是把茶水倒的與杯沿齊平。
如果舍龍想要端起來喝茶,而不使太子親自倒的茶水灑出一滴來,他就必須俯首先飲去杯沿的茶水,直到能夠端起來才行。
舍龍的眼神緩緩從李弘的臉上移到了那快要溢位來的茶杯上,動了動嘴唇,並沒有再次感謝李弘,而是喃喃道:“如此一來,殿下會如何處置老臣等人?老臣相信殿下並非心狠手辣的君主,六詔歸為唐人官員治理,想必我們等人,應不會還被殿下重用了吧?”
“那就得看六詔之事兒如何解決了,如果能夠不動一兵一卒的解決,身為六詔貴族的你們,朝廷自然是不會忘了你們的功勞,大唐貴族豪門沒有萬戶也有千戶,還在乎多幾戶嗎?”李弘依然看著舍龍的杯子,做了個請的手勢。
“殿下您是打算就憑藉這五千兵馬,來給六詔帶來翻天覆地的變化嗎?兵力雖精卻少,怕是細奴邏不會輕易答應。”舍龍有些不捨的打量著王宮,這裡本來是他與細奴邏、盛邏炎居住的地方,但自太子到達後,這裡就成了他的府邸一樣,自己祖孫三人,已經被他趕出了王宮。
“當年我徵土蕃也不過一萬人,但卻在土蕃殺了個一進一出,直到居住到了那白色的宮殿內,如今我已經住在了王宮,細奴邏昨夜又劫走了真臘國的三個王子,這算是裡通外敵的鐵證吧?與土蕃相互勾結也有鐵證在此,無論從哪一面我都有理由治理六詔不是?除非是你老舍龍現在不承認六詔乃是我大唐的疆土了,這樣一來,說不準我這點兒兵力,就得費一番功夫了。”李弘冷笑了下,而後看著舍龍低頭喝著茶水,直到茶水不會在被端起時灑出來,這才緩緩地端了起來。
“老臣不能保證什麼,當年雖說是臣自願傳位給細奴邏,但如果不是他相逼,老臣也不會那麼快就傳位給他,老臣雖老,但身子骨向來還算是硬朗結實,即便是現在,征戰四方也不會有多大的問題。”老舍龍把手裡的茶水一飲而盡,而後放下杯子起身,對著李弘鄭重的行禮,打量了一番王宮的正殿後,這才離開。
李弘並未起身,看著老舍龍的步伐變得突然間矯健了許多,快步的走出王宮老遠,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