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白吉卻沒有這份空閒來想自己的事,她正努力與得了老鬼相助的鴛鴦酒仙周旋,本身對方便是老江湖,心思重重轉轉的,她已遜了一分,再加上老鬼這千年精相助,更是如虎添翼,她這小小辦公室政治還玩不轉的人,哪裡是對手。
對付鴛鴦酒仙已是乘著運氣和手段,此時正面衝突起來,保不準最後會輸的丟盔棄甲,狼狽而逃,於是為了避免這悲慘的結果,她自然想起那個在她心目中,關鍵時刻永遠能夠內褲外穿的“沙豬”……她會稱對方為沙豬,可是無可否認,這頭沙豬有著出色的頭腦與堅強的意志,足以抵禦任何天災**。
『羊羊,怎麼辦?』
他的聲音裡興趣缺缺,似乎對眼前的事全不在意:『我不管。』
她心底火急火燎的,不禁叫道:『你今天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什麼事都不管,你好歹也是這個身體的使用人啊!』
他沉默半晌。說出來地話卻讓她從心底泛出一陣涼意:『我對這個身體已經越來越沒興趣了。』
她結巴著道:『你……什麼意思?』
『字面上地意思。』
他地聲音裡帶著笑。可是那話卻說地乾脆俐落。沒有任何猶豫。顯然他並非是在說笑。而相處多時地她也敏銳地感覺到了這點。急道:『我知道了。你要提條件是不是?覺得一人一天使用身體吃虧了?還是你想打扮地更象男人?還是什麼?』
『都不是。我只是厭倦了爭奪這種本來唾手可得東西地日子。』他懶洋洋地回答道。『你還在玩這個遊戲?』
她叫起來:『這個遊戲關係到我們地性別!』
他卻平靜地應道:『性別這種東西,本來就不應該用這種兒戲的方法來決定。』
『你、你到底是怎麼回事?』她的心中恐慌在蔓延,一陣陣的讓胃揪成一團,『你想要什麼?或者說你到底想幹什麼?』
這一次,楊墨回答的時間隔著很久,正當白吉以為他不會再回答這個問題時,他的聲音在腦中悠悠響起,好象空曠原野上的低語:『我想離開你。』
白吉耳中一時聽不見任何聲音,楊墨的低語不斷迴盪著,重複著他的決定,她走了幾步,雙腿不覺發軟,鐵青的臉色讓老鬼也皺起眉頭,湊到她眼前問道:“你怎麼了?身子不舒服?”
她卻全然沒有聽見,方才剛剛打碎了莫言的夢想,此時風水輪流轉,她卻體會到什麼叫全部被抽空的感覺,象是某種重要的東西,組成心臟的一部分,突然被一隻手揪了出來,無情地從身體裡切割出來。
她一時間什麼也說不出來,她不明白,為什麼楊墨的離開,會對她造成這麼大的衝擊,怔怔地呆了半晌之後才慢慢恢復了平靜,雖然內心還翻騰著數道波浪,可是至少不如剛才般掀起濤天巨浪。
她聽見一把中年男聲問道:“柏小姐,您既然想要助我家言兒一臂之力,那不如把赤宵讓與出來,自然就能將功補過了。”
白吉慢慢地想道,鴛鴦酒仙怎會這樣?一想到這裡,酒會開始時他們的發言便湧入了腦中,啊,對的,那時蘭姬肯定提了赤宵,他們在女兒的酒會上便留了心,這會兒經得老鬼一說,又怎會不虎視眈眈。
愛護女兒與貪婪並不矛盾,再說是引起江湖這麼大波動的赤宵,他們有此表現也是正常之極,畢竟他們也只是有著七情六慾的凡人罷了,在這絕好的敲詐機會前,怎能要求他們如聖人般不動心?
她腦中如電光火石般閃過這
,便又跟著自然地轉到老鬼身上,他又為何要助鴛鴦)''宵?想來想去,也只(!)
是藉著鴛鴦酒仙夫婦制約楊墨,令他無法借赤宵修行,可是再一細想,鴛鴦酒仙夫婦並沒有這麼大的約束力,當初嚴雲能夠保留一陣子赤宵,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