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斷腿的疼痛都能忍耐了,他半支著身體趴在男人的肩膀上正嚴陣以待。
男人繼續大步流星的往狼巢深處走去,路過好些個狼洞,有些好奇的狼會伸著腦袋往這邊瞧一瞧,更好信的,便跟著男人走一段路,而後時不時抬起鼻子,嗅一嗅林舒的味道。
狼群一嗅林舒,男人就停下腳步,微低著頭,側臉看著狼,隨即,喉嚨中竟發出同狼一般“嗚嚕嗚嚕”的聲音。
這聲音低沉又奇異,迴響在這副強壯軀體的胸腹間,林舒覺得有些微微有些震手,掌心麻酥酥的。
其實是男人在用狼的語言詢問,“有沒有認識這傢伙的。”
狼們很是兢兢業業的聞了一番,然後都嗚嚕嚕一搖頭,“不認識”,“沒聞過”,“味兒生”,“山裡沒這味兒……”。
可是林舒看著離自己這麼近的狼,心臟都要跳出來了。
他從前只見過養在動物園中的狼,那時候他好不容易抽出時間,在假期帶著小弟完成老師佈置的課外作業,說是要描述一種動物園裡的小動物。
他小弟進園就直奔狼館,邊看還邊興奮的說,大哥你看,狼和狗差不多一樣大呢。
可眼下他在這處霧後的山樑上看到的狼,哪裡是狗能比的。
這一群白狼身軀矯健,皮毛濃密而光澤,其中普遍的甚至都要比一頭小牛高許多。
這時,有一隻跟在男人身後的狼忽然跳了起來,一口叼住了林舒的皮鞋,扯下來後就顛顛的跑遠了,還有好幾只狼也追了上去,撲在一起玩耍。
只有受驚的林舒不敢動,並回頭心驚膽戰的望著那隻離自己越來越遠的皮鞋。
隨著越加深入狼巢,林舒就見,身後不僅有成年的白狼,還跟著好幾只小狼崽子。定睛一瞅,其中一個正昂首挺胸跟在男人身後踏步過來的小崽子,叼在嘴裡的東西,不正是自己的公文包嗎!
只是不等林舒作反應,男人扛著林舒已經到了整座狼巢的最高處。
這裡乾燥而溫熱,還有一種好聞的植物清香。
男人抬手,託著林舒的大腿根,單手一拿就把人託在了小臂上,而後順勢放在地上。
離開兩人相互緊貼的身軀,林舒微微鬆了口氣,他看著狼巢中溫和的景色,心中轉念一想,這男人其實是救了自己也不一定。
畢竟自己渾身能有幾口肉吃呢,還不如剛才群狼分食的一隻牛腿多,況且若是任由自己在山裡自生自滅,他也活不了多久。
或許應該想辦法溝通。
就在林舒想要找個方式,和這個上身光著臂膀,下身只穿了件不知什麼材質的粗腿褲的“野人”好好交流交流的時候,那男人卻朝自己俯下身來。
男人是很英俊的,是那種在現代社會很少見的野性勃發的面孔,五官橫山側水,深沉又張揚。
他突然俯身過來,林舒有些愣。
只是也沒愣多久,林舒就氣的腦袋嗡嗡的疼,那男人竟忽然明目張膽的來扒自己的西裝褲!
他一雙大手按住林舒的褲腰,繼而雙臂一用力,只聽“嘶啦”一聲,一件阿瑪尼的西裝褲連著結實的腰帶一起,瞬間被暴力撕成了兩半。
林舒大腦一陣空白,微風一過,那一雙赤條條的大長腿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喂!你!”
畢竟是見識過現代的燈紅酒綠,什麼新鮮事都略略知曉,於是林舒登時不顧一切的掙扎起來,轉眼就和男人撕打在一起,他拖著一條殘腿,氣得渾身直抖,寧死也不從,打得有些悲壯。
但其實也只是林舒單方面的撕打,因為不論他是反剪還是鎖喉,是左右勾拳還是黑虎掏心,那男人都巋然不動,反倒是林舒自己,動的太劇烈了,腿上的傷口疼的他直冒汗。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