芍藥道:「師父那就給弟子說明白好了。」
大法師搖頭道:「不可說,不可說。」
芍藥道:「弟子以後一定記住師父的吩咐。」
大法師有些感慨地道:「為師對你們亦已盡了心力,天意若是不可改,亦無可奈何。」
芍藥道:「弟子不明白。」
「不必明白,去——」大法師擺手道。
芍藥只好退下。
芭蕉一旁滿面疑惑之色,忙將盒子遞到大法師手上。
大法師從容地將盒子開啟,從盒內取出一串檀木佛珠,一聲佛號,道:「你跪下去。」
芭蕉跪在大法師面前。
大法師緩緩將佛珠替芭蕉戴上,道:「這一串佛珠你可不要看輕它,佛法無邊,希望能替你消災解難。」
芭蕉惶然,道:「弟子……」
「你印堂發暗,月內只怕有災難臨身。」
「是什麼災難?」
「為師又不是能知過去未來的仙人,又如何得知?」大法師鄭重吩咐道:「這一串佛珠你戴上了就不要脫下,無論遇到什麼事情都不要。」
芭蕉頷首道:「弟子一定聽從師父的吩咐。」
大法師又擺擺手,道:「去——」
芭蕉躬身一禮,退下,大法師目光轉落在楊天臉上,道:「你是否覺得很奇怪?」
楊天點頭道:「不過,亦覺得這兒的氣氛不甚正常。」
大法師又問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要收這三個徒弟?」
楊天道:「大法師慈悲。」
大法師嘆息一聲,道:「他們三個,天生就是夭折之相,所以出世即被人棄置荒郊路邊,我將他們拾回來撫養,好容易養到了今日。」
楊天沉默了下去,大法師又道:「對於星相之學你覺得怎麼樣?」
楊天道:「我是相信的。」一頓後又問道:「大法師不是看出他……」
大法師道:「也許我是看錯了,否則,他們只怕難逃劫數。」
楊天吃了一驚,道:「那會是什麼事?」
大法師笑笑,道:「若是能夠看出什麼事,你還看得到我麼?」
楊天點點頭,道:「不知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令他們平安度過。」
「能夠做到的,我都已做了。」大法師感慨萬分!
楊天看出大法師的心情,也知道大法師一向樂天,突然變得這麼多感觸,事情只怕真的是大大不妙了。
大法師嘆息後又道:「我四個徒弟之中,只有輕侯一個是得天獨厚,可惜他與我只是傳藝之關係,不能夠承受我的衣缽。」
楊天道:「這實在是可惜的很。」
大法師深看了楊天一眼,沒有作聲。
楊天乾笑兩聲,亦沒有說什麼,大法師終於道:「我們可以動身了。」
楊天道:「大法師沒有其他要吩咐了?」
大法師點點頭,方待站起來,突然一呆,又坐回原處,即時「砰」一聲,門被撞開,大法師目光同時一轉,楊天亦一呆,循聲望去,一個人腳步跟艙,奪門衝進來。
那個人一身白衣已然沾滿泥汙,不少地方破爛,頭髮披散,一面鬍碴子,眼球紅絲浮現,顯得很狼狽。
儘管這樣,大法師還是一眼將他認出來,脫口道:「輕侯——」
那正是楚輕侯,往日的瀟灑已不復存在,一衝進院子來,立即嘶聲大叫道:「師父——」
大法師沒有回答,雙眉打結,楚輕侯轉奔向堂上,「師父」連聲大叫。
大法師仍然不回答,楊天反而忍不住,道:「大法師,怎麼你不應聲?」
「他本就向這邊走來,應不應都是一樣。」大法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