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從懷中摸出一個藥瓶,倒出一把紅色藥丸,一下子全吞了下去,再發一聲吼,那前襟一下子被頂得象要飄了起來,而地上的石磨盤居然開始微微地晃動了。
突然,一顆肉眼難免的石子一下子打在他的膝彎環跳穴上,王劍吟的外家功夫全靠雙腿的千斤墜發力,這一下腿腳痠麻,一下子氣洩,抬頭噴出一蓬血雨,慘叫一聲,仰面向下倒去。
李滄行心中暗叫一聲不好,雖知此人劣跡斑斑,但本能的俠義心腸驅使他衝出去要拉住王劍吟,一邊的錢廣來如一道藍色的球形閃電,一下子搶在他面前。(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十四回惡德道人〔二〕
可惜都遲了一步,只聽道“啪”地一聲,王劍吟的碩大那物事竟然齊根斷裂,血淋淋地掛在了那鐵鏈的一端,而人倒在地上,痛苦地掙扎了兩下後,脖子一歪,當即斷了氣。
剛才還人聲鼎沸的街市一下子靜得可怕,突然間一個婦人趴在地上嘔吐起來,緊接著一個帶哭腔的慘呼聲響起:“殺人啦!”
剛才都呆若木雞的人們一下子如遭電擊,個個四散奔走,不消片刻,喧鬧的街市上黑壓壓的人群,包括前一陣那些還在地上打滾的打手們,就象退cháo的cháo水,在一片驚聲尖叫中消散得無影無蹤,只有李滄行抱著地上王劍吟的屍首,與錢廣來一起憤怒地盯著這個笑眯眯的道人。
錢廣來玩世不恭的臉上第一次充滿了憤怒:“朋友,你這太過份了,這人雖然平時行為不端,但罪不致死,更何況你在人運功之時突施偷襲,實在是下三濫的行徑。”
藍道行嬉皮笑臉,全無剛才得道高人的那副樣子,說道“錢老闆消消氣,你跟這人不是一向不對付麼,他死了你應該高興才是。”
錢廣來沉聲道:“一碼歸一碼,我看不慣這人,不代表我想用這樣無恥的手段取他xing命。說,你究竟是何人,來京城想做什麼。”
藍道行微微一笑:“貧道做事自有道理,只是此時不便與錢老闆和這位鐵牛兄弟細說。總有一天你們會明白我的用意的,現在只要知道我們是友非敵即可。”
李滄行突然喊了一句:“老子才不想跟你這無恥小人做朋友,馬上給老子滾出京城,不然我現在就要你的命。”
藍道行微微一笑,忽然壓低了聲音道:“李滄行,你這衝動的毛病最好改改。不然遲早會害了你。”
“誰,誰是李滄行,老子是錢老闆的貼身保鏢鐵牛,你這牛鼻子是不是嚇昏頭了連人都認不得啦?”李滄行心下大驚,連話都說不利索了。
“行了,你是誰自己最清楚,送你句話,是龍得盤著,是虎得臥著,衝動是魔鬼。留得有用身,方能有一番作為。好了,來請我的人到了,我得和二位道別啦,下次再見不知猴年馬月。珍重。”藍道行的臉上突然浮過一絲詭異的神情有。
說話間從東街běi jing城方向奔來幾十個兵士,為首一人年約三十歲。跨下高頭大馬。目光如炬,英氣逼人,手持一把長柄大刀,而馬前跑著的一人正是剛才王劍吟身後二個惡奴中的一個。
那惡奴一見藍道行便哭喪著臉,直指藍道行:“就是這個妖道害了我家老爺。”
騎馬之人一揮手,眾兵士將藍道行團團圍住。幾名衙役上前將其按倒,五花大綁,自始至終藍道行不出一拳一腳反抗。
騎馬之人在馬上向錢廣來一抱拳,道:“多謝錢老闆一直與此妖道周旋。為我等拿此賊贏得了時間。”
錢廣來又恢復了富態商人的神情,打了個哈哈,臉上的肥肉把眼睛擠得眯成了一條線:“沒啥,本想向此人買些大力丸之類的,你也知道我四個老婆也沒生下個一男半女,所以……”
“好了,公務在身,不便多留,就此別過。若是審訊此人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