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長槍,一下子蹦躂起來,將槍當木棍用,一下子砸到了袁虎的後脖子上,這一下子,竟然把他給敲暈了。
孫金金掉在地上,走到我腿邊扒我褲子,顯得十分委屈,嗷嗷叫喚,鬼魂陳一個鯉魚打挺翻起身,隨後迅速跨到了袁虎的背上,將他整個制住,隨後他道:“拿繩子給我。”
這一翻動作已經驚醒了其他人,我也顧不得解釋,連忙找出繩子扔過去,鬼魂陳立刻將袁虎的手腳給捆了。袁虎是小黃狗的手下,小黃狗臉色不善,道:“你這是幹什麼?”
淡淡的看了小黃狗一眼,鬼魂陳皺眉道:“他肯定和水魃對視過,已經被蠱惑了。”
“蠱惑?”我不太能明白他的意思。
鬼魂陳道:“水魃不能離水太遠,但它可以蠱惑和它對視過的人。”
小黃狗緩了緩神色,臉色陰沉,道:“那怎麼辦?”
沒人吭聲,我看著沉默不言的鬼魂陳,不由道:“難道連你也沒有辦法?”
鬼魂陳看了我一眼,淡淡道:“為什麼我要有辦法?我是人,不是神仙。”
“那袁虎難道就一直會這樣?”老吳和袁虎關係不錯,因此顯得有些不忍心。
鬼魂陳將袁虎裹的結結實實,最後對小黃狗道:“我救不了他,被水魃蠱惑後,會嗜人血嗜人肉,一但達到有水的地方,就會往水裡鑽,最後淹死,你的手下,你自己做決定。”
小黃狗沒吭聲,他直直的盯著昏迷中還在流口水的袁虎,目光閃爍不定。我知道,他現在的內心一定是很糾結的,如果說鬼魂陳可以毫不猶豫的殺了自己的手下,那麼小黃狗很難辦得到,畢竟小黃狗這次所帶出來的人,都是跟了他很久的弟兄。
但現在的情況,連鬼魂陳都沒有辦法,難道我們就任由袁虎這樣下去?這實在是一個危險,而且一但真的遇到水源,袁虎自己跳下去,反而被淹死,也是一件極其痛苦的事。
小黃狗臉色幾度變幻,最後他抬頭看向上方,道:“天快亮了。”緊接著,他走到袁虎身邊,按了他幾個穴位,拍著袁虎的臉道:“醒醒。”
須臾,袁虎慢悠悠的睜開眼,小黃狗盯著他道:“我是誰?”
袁虎眼睛赤紅,眨了眨眼,猛的張開口朝著小黃狗的臉咬過去,小黃狗一把將人推開,袁虎撞到樹上,由於四肢被束縛,很快又倒在地上,不斷掙扎,嘴裡口水直流,盯著我們,彷彿在盯著香噴噴的烤肉一樣,眼神極其瘋狂。
小黃狗長長舒了口氣,隨後靠近袁虎又一次將人提了起來,開始提著袁虎朝遠處走,我預料到小黃狗接下來要做什麼,想阻止,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阻止的立場。
現實十分殘酷的擺在我們眼前。
這就像我當初扔下楊博士三人一樣。
片刻之後,遠處傳來砰的一聲槍響,聲音刺破黑暗,預示著一個生命的終結。
我們其餘人圍坐在火堆旁,沒人能睡的著,片刻後,小黃狗回到了隊伍,神色淡然,似乎什麼也沒有發生過,但我看到,他握槍的那隻手,指關節幾乎發白。
接下來,我們都沒有再睡覺,一行人靜默的等著白天的來臨,大約一個鐘左右,林間逐漸明朗起來,火焰也燃燒的差不多,按照原計劃,我們並沒有急著趕路,而是等待大部隊匯合,但這一夜都沒有任何人前來投靠,我們在火堆上蓋上新鮮的樹葉,捂出訊號煙霧,煙霧裊裊上升,就如同進入峽谷之後這一個個消失的生命,又輕又薄。
袁虎的事情,讓隊伍裡的氣氛顯得沉默,但吃喝拉撒還是要繼續,由於人少,我們就沒有煮餅乾糊,而是直接啃壓縮餅乾,孫金金吃不了這玩意兒,而且我們本身所攜帶的肉乾也比較硬,小豹子暫時還消化不了,我想了想,便拿了一隻槍,準備在周圍打一些鳥或者其它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