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腿上又被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痕,鮮血疾射而出。
伽羅的頭很暈,但是他握劍的手,還是那樣的平穩,帶著一種決斷的狠辣,伽羅看著面前有一點狼狽的血族。
不得不承認,這個血族的速度遠遠地在他之上,沒有花貓的預警,伽羅只能勉強地捕捉到他的身影。
好在,經常和花貓的心神聯絡在一起,被培養出來的那種突如其來的危險感,讓伽羅避開了一次又一次的死亡。
同時,伽羅能夠看得出來,由於那個血族並不急於取他的性命,他的武器一次次地避開自己的要害。
他把伽羅當成了貓爪下的老鼠,他現在在享受一種折磨獵物的樂趣。
伽羅咧開嘴笑了,嘴角那一道深深的傷口,讓他的笑容看起來有一點滑稽。
只要自己還沒有死,這點痛算什麼?
伽羅沒有放棄,儘管戰鬥還在一邊倒地繼續著。伽羅的左手,奇怪地扭曲了一個很大的角度,白森森的骨頭隱約可見。
他不停地用著各種各樣的粗話辱罵著那個血族,希望能夠激怒這個血族。憤怒是一把雙刃劍,伽羅只希望自己能夠將那種傷害,完全反射給那個血族。
伽羅不是沒有想過逃走,但是,看到了這個血族的速度以後,他早就將這個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
西貝格的攻擊,如同一頭俯衝而下的老鷹,每一次的進攻,都會在他的身上留下一道傷痕。
一道又一道的血花綻放在伽羅的身上,紅色的液體,將他整個人變成通紅。
絕對不放棄!
既然自己逃不了,那就繼續戰鬥。
伽羅全當是在替芬妮多拖延一點時間,他真心希望她能夠平安地逃走。
只要自己沒有死,那麼就還有翻本的可能,伽羅根本不對芬妮能夠帶來救兵抱有希望。
不錯,光明魔法是血族的禁忌,但是它也不過是比別的力量對血族附加三成的傷害。伽羅一個人就可以打敗幾十個小城裡面的牧師,他們來了也只是送死。
光明能夠驅散黑暗,但是魔鬼也能打敗天使。沒有萬能的武器,只有力量才是唯一的依靠。
只能怪自己的實力比不上那個血族。額頭上的鮮血,已經模糊了伽羅的眼睛,但是他還在拼命地揮劍。
他已經不顧自己的破綻,完全是一命換一命的慘烈。
他怕死,但是如果死亡真的不可避免地到來的話,他絕對不會像那些軟骨動物一樣屈膝投降。
芬妮,希望你能平安地離開。
芬妮的身體離地面越來越近,彷彿時間突然被拉長了。在這最後的時光裡,芬妮想起了過去,想起了海克絲,更想起了伽羅。
對不起,我真的沒有用。
眼淚從她的眼中流出,心中撕裂般的痛苦還在繼續……
如果有來生的話……
芬妮閉上了眼睛。
“是不是堅持不下去了?”西貝格笑吟吟地看著面前不住喘息的伽羅:“好久都沒有見過這樣堅強和不屈的人了,你的意志還不是一般的頑強。
“這樣吧,只要你跪下來求我饒你一命,也許我會賜給你永遠的生命,或者放你一條生路。”
西貝格充滿興趣地等著伽羅的反應,他並不準備違背自己的諾言。
不過,自己好像說的是:“也許我會賜給你永遠的生命,或者放你一條生路。”這個許諾,而不是一定。
在血族漫長的生涯中,他們最喜歡的就是玩弄人類的感情,和看著人類痛苦。一個將自己隱蔽到黑暗中幾百年的生物,他們的內心也只能是黑暗。
人類在他們的眼中不過是食物,貓吃老鼠之前,不是也喜歡玩弄一陣?
“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