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長安城在這幾日裡,還發生了一件大喜事,那就是英王李哲終於大婚了,與此連帶著整個長安城也跟著熱鬧了半個月,使得大唐的盛世太平更加的鮮明生動,也使得一些人開始又起了歪門心思。
李弘就如同一頭趴伏在長安城東宮裡的巨獸,時時刻刻緊緊盯著那些被打壓的不敢冒頭的勳貴豪門跟皇室宗親,而當李弘離開長安遠征西南後,這些人便不約而同的大鬆了一口氣。
如今英王李哲的大婚剛過,殘留的喜慶氛圍依然還在長安城的大街小巷蔓延,一些人便開始在少了李弘這頭猛虎的震懾後,又開始變得蠢蠢欲動了起來。
含元殿今日被李治與武媚,在此舉行了盛大的皇室宗親與勳貴豪門的宴會,英王李哲、殷王李旦、太平公主、義陽、高安等都被李治招到了宮裡。
勳貴之中國子監的孔志約、弘文館的蘇敬、東宮崇文館的許彥伯,以及三省六部、勳貴子嗣都被招入宮裡參加,就連曾經因為徇私舞弊的顏昭甫之子顏惟貞,也被召進了含元殿內。
如此盛大的宴會,也是在李治退居後宮後,皇宮內第一次舉行如此盛大的內部宴會,因為,在李弘主政的這幾年,皇宮裡從來不曾被他舉行過如此大規模的宴會。
這讓一些人開始覺得,好像又再一次回到了當年一樣,不用再像這幾年一般,被李弘踢著屁股往前趕,不用被李弘按住腦袋縮頭做人了。
東宮則因為太子李弘的出征,能夠參加此宴會的只剩下了裴婉瑩,而白純這個“奴婢”,卻是被皇后武媚親自召進了皇宮,來參與這場盛大的晚宴。
燈火通明的含元殿內,皇室宴樂聲音縷縷傳來,曼妙的舞姿也在含元殿內寫意的舞動,整個含元殿內一派祥和、雅緻的氛圍。
李令月與上官婉兒坐在白純的兩側,裴婉瑩則是挨著李令月,看著太平公主心情不暢的一直撅著小嘴,裴婉瑩則是一直偷偷的拽著李令月的衣袖,免得其突然起身向正在給陛下稟奏的孔志約等人發難。
紀王李慎也時不時用眼睛示意著李楚媛,讓她看管好旁邊的李旦跟李哲,而他的女婿許彥伯,則是低著頭,靜靜的聽著孔志約對崇文館的指責。
弘文館的蘇敬這一次卻遭受到了牽連,孔志約如今看著弘文館效仿崇文館的改制,早就已經不順眼,於是正好利用此次機會,與豪門勳貴之中的一些溫和家族,開始向重掌大唐江山的陛下李治大倒苦水。
“皇兄在的時候,溫和的像個貓似的,跟個縮頭烏龜差不多,哪裡敢像現在這般侃侃而談、高談闊論,皇兄如今出征西南了,他就開始搞起了小動作,這種人真是大唐的悲哀,無恥之尤!”李令月恨恨的看著孔志約在那裡高談闊論,拿起一枚荔枝就扔進了嘴裡。
裴婉瑩眼疾手快,看著李令月剛把荔枝扔進嘴裡,立刻使勁的拉扯著李令月:“你是不是氣傻了,荔枝你還沒剝皮呢。”
“我說怎麼一點兒也不甜了,皮肉還那麼的糙。”李令月含糊不清的說著,而後才把帶著皮的荔枝吐了出來。
“你今日老實一些吧,別給陛下跟皇后惹事兒,孔志約願意說就讓他說去吧,等殿下回來了,自然是會收拾他的。”白純在旁邊捅了捅李令月的腰眼,含笑警告著說道。
李令月最怕的便是別人摸她癢癢肉,所以白純每次逗弄李令月,李令月最為遭殃的便是腰眼,經常會被白純用纖纖玉指撓來撓去。
上官婉兒同樣側頭,隔著白純看向扭著上身躲避被人撓癢的李令月,也同樣低聲說道:“許彥伯非要跟弘文館的蘇敬聯合改制,還請許彥伯把好多崇文館的學士調往弘文館,孔志約掌國子監,如今帶著顏昭甫之子而來,顯然是想要有一番作為,你先別急,先看看他們幾人會如何處理吧。”
“許彥伯的脖子都快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