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那傢伙的腦袋低的,每次只要有事兒求他,他就那副德行,但這一次李楚媛沒法兒幫他出面,看他怎麼辦!”李令月沒好氣的看了一眼許彥伯,自從《坊間天下》發行以來,她跟許彥伯就成了死對頭,誰見誰的感覺,就像是對方欠了自己好幾百兩金子似的。
但許彥伯一直都是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策略應對她,這讓李令月每次面對許彥伯時,總有一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而且加上旁邊的李楚媛為其說項,這讓李令月更是拿許彥伯沒辦法。
而現在,在四個大小美女的注視下,許彥伯再一次開啟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模式,任由你孔志約如何說著他的不是,他就是一副低頭也不知是認錯還是沉默的德行。
李楚媛按著胖子李旦的胳膊,甚至已經用尖細的指甲,開始掐李旦的手臂上的肉了,但也無法阻止李旦突然站了起來,直指孔志約。
“臣以為,五姓七望前往安西等地的旁支,應召回我大唐,而不是前往蠻夷之地教化蠻夷,我大唐如今尚未開化之地不多也不少,認字讀書之人以長安居首,而其他地方則是少之又少,鄉野山間多有不識字不懂禮法之百姓,如今望族前往安西等蠻夷之地,卻荒廢我大唐腹地之學問禮法,而且……我大唐之學問,又怎麼能如此輕易示與他人呢?所以臣認為此舉乃是本末倒置,陛下應該及時糾正才是。”說完後,孔志約仰頭便喝完自己手裡的酒。
“一派胡言,簡直是胡說八道!蠻夷之地難道就不是我大唐之疆域,異域番邦之百姓,難道就不是我大唐之百姓!五姓七望旁支庶出,前往異域番邦受學百姓於禮法、學識,揚我大唐文化,有何不可?難道真要如你一樣,把你孔氏學問看的死死的?只傳給你看的上的人不成?”李旦比太平公主還要大三歲,如今的小胖子已經成了一個十八歲的壯實胖子,站起身來手指孔志約一番反駁,也頗顯其王爺的威風。
李楚媛無語的看著旁邊的李旦,她是想要拽住這個傢伙,可這個傢伙如今比兩個她還要重,她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夠拽得住?
“旦兒不得胡言。”紀王李慎飛快的看了一眼李治跟武媚明顯有些抽抽的臉,急忙制止道。
這長安城內好不容易少了那一個“瘟神”,這要是再冒出來一個瘟神,這是要前赴後繼的一個接一個出瘟神不成。
但李慎的話語像是點燃了導 火 索一樣,一下子把李旦的話語給點著了,非但沒有讓李旦閉嘴,反而是開啟了機關槍一樣。
“皇兄的崇文館你向來不滿意,如今眼看著弘文館開始改制,要效仿崇文館的受學之道,你便開始感覺自己勢單力薄,開始拉攏其他人,想要繼續固守你們的學說不與外人道,你這樣的居心到底是何居心?難道孔府的學問,就只能是你們一家的學問不成。”李旦竟然從案几後面走了出來,指著孔志約的鼻子質問道。
坐在正中央的李治跟武媚則是目瞪口呆,他們還是頭一次看到李旦對一個臣子發飈,而且這個臣子還曾經是他的先生,這是怎麼了?今天喝火油了嗎?這麼大的火氣!
孔志約看了一眼並沒有立刻動怒的陛下跟皇后,而後面對李旦笑了下說道:“殷王您這番話怕是有失公允吧?太子殿下自入東宮以來,崇文館便沒有對任何異域番邦的求學學子開放過,甚至倭國遣唐使,因為與我大唐之間的戰爭,繼而被全部終止,殷王您說臣把孔府學說看管極嚴,此話是不是對臣有些不公平?臣注重尊師重教,不受於惡人、心思不正、心懷鬼胎者,但臣對倭國、高句麗、新羅、百濟向來唯心向善,從不曾阻止、拒絕他們來國子監求學,倒是殿下一直不肯再次開放此舉,這……難道也是臣的錯?”
聽到孔志約的反問,包括李治跟武媚,都是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兒上了,畢竟孔志約說的沒錯,一開始拒絕外國學子求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