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因為抽泣而輕拱著他的脖頸,等到人哭累了,陸承頤就直接將人橫抱起來。
鹿憂沒有反抗,反而很乖順地任由男人抱著她去了車裡。
車門開了,他把懷裡的人小心放了進去,可是那雙勾著他脖子的手卻始終都沒有鬆開。
他略微撤開了些距離,垂眸看她。
鹿憂此時的臉色緋紅,眼裡還透著一絲醉酒後的迷茫。
陸承頤似乎想到了什麼,就意識到她喝酒的後勁又來了。
他輕扯著女人的手,可是她卻突然咬著唇,一副又要落淚的模樣。
陸承頤頓住了,喉結難耐地滑動:“醉了?”
在這逼仄的車廂裡,他的腦子突然就被她梨花帶雨的姿態誘得無法思考,整個人都忍不住緊/繃起來。
一時間竟也分不清,是她醉了,還是他。
等到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反光鏡裡倒映的人已經交疊起來了。
所有的理智在一瞬間崩斷,哪怕心裡有多急躁,他的動作還是帶著一絲小心和安撫,眼神繾綣又溫柔。
嚴絲合縫,再無間隙。
她的眉眼動人,半睜著的眼裡滿是豔色,抱著埋首的人,好似很歡喜,卻又帶著點點倔強的抗拒。
鹿憂忍不住推搡著他,但那力氣無異於棉花墜地,軟糯糯的。
陸承頤只覺得自己由身到心都十分滿足,可是又因為不能再進一步而感到難受萬分。
他的聲音,低沉的與她的呼吸交織在了一起,柔的不可思議。
“鹿憂。”
他伸出了手,抹去了她眼角那滴動晶瑩的眼淚,小女人現在看起來可憐又迷人。
懷中的人沒有回話,她閉著眼,無意識地輕哼著回應。
陸承頤終是忍不住低聲失笑起來。
他看著眼前醉意朦朧的女人,那露出來的腰肢柔軟纖細,他盯著看了一會,隨後將人放在了後座,出去藉著冷風醒神。
……
鹿憂確實是累了,哭累了,和男人拉扯也累,醒來時,連脖子都是酸的。
可能是被男人扣著的時間太久,他還用了力。
她忍住不在心底輕笑,笑他的魯莽,居然和一個……嗯,毛頭小子一般。
陸承頤不在。
鹿憂下了車,左右看了一眼,就發現男人正靠在車後吸菸。
他夾著煙的姿勢說不出的慵懶,一舉一動都性感極了。
猩紅的火點被海風吹著,燃得格外的亮,男人的側臉也俊美的不像話。
“陸先生。”
陸承頤聽見聲音立刻回頭:“醒來了?”
他看了眼她被風吹拂起的裙襬,皺了皺眉:“外面風大,小心著涼。”
鹿憂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不冷,她走到男人身側,盯著他手裡的煙。
陸承頤看著她臉上的紅暈褪了些,唯有那唇瓣卻格外紅的嬌豔,剛剛冷卻下來的情/潮又被勾起了,他的心頭奇異的泛起了一股酥麻。
她的神色沒有什麼異常。
陸承頤薄唇微抿,啞聲問:“剛剛……”
他話還沒說完,面前的人就疑惑打斷:“剛剛,很抱歉。”
陸承頤的心猛地被提了起來,就連拿著煙的手都微不可見的抖了抖,好像即將接受審判的罪犯,他在等待她的裁決。
是難以接受?
覺得剛剛只是意外,或者是男女之間的一時情迷?
他的呼吸陡然急促了些,沒有說話,就那麼靜靜地等待她說。
鹿憂看著男人那略微緊張的樣子,心中失笑。
可是面上不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說:“我不知道自己怎麼睡著了,陸先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