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耍酒瘋吧?”
耍酒瘋?
和他搞在了一起算不算?
陸承頤冷眯著眸看了她一眼,聲音聽不出情緒:“你什麼都不記得了?”
鹿憂疑惑了下,隨後淺笑道:“沒有啊。”
她想了想,又說:“還是很謝謝你來安慰我,不然,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走出來,哭完以後,感覺整個人都輕鬆了。”
陸承頤:“……”
“陸先生,我想明白了,從現在開始,我就不是以前的鹿憂,我也不會為了任何不值得的人難過,我的未來,一定會更好的。”
陸承頤低頭,看著女人又恢復了那自信驕傲的模樣,心裡說不出什麼滋味。
他開心吧,她想通了。
他不開心吧,她特麼忘了!
明白了,卻也沒明白。
可是對著一個喝酒斷片的女人,他能指望什麼。
陸承頤輕嘆一聲,說出去的話都有些艱澀:“想明白就好。”
他喉嚨發緊,掩飾一般地吸了口煙。
女人的眼睛還帶著紅腫,看起來像是可憐的貓兒。
陸承頤突然就鬼使神差的將抽了一半的煙遞到了她面前。
……
風促使著火星朝女人的指尖靠近,鹿憂第一次吸菸,睜著溼漉漉的眸邊皺眉便咬著。
水仙一般的神態,和煙火雜糅在一起,看起來莫名地旖旎……
陸承頤唇角勾了勾,誘哄道:“乖,吐出來。”
鹿憂的眼眶被燻紅了,她第一次觸碰這種東西,只覺得味道十分的嗆人,不明白為什麼有些人對它的依賴這麼大。
她乖乖地順著男人的輕哄,將煙霧呼了出來。
陸承頤將菸頭拿過擰滅,他高大的身影幾乎將她全部籠罩,擋著身後吹來的海風。
他低笑了聲:“吸菸對身體不好。”
“喝酒也是,以後別喝了。”
他的聲音很溫柔,但是仔細一聽,還帶了絲咬牙切齒的意味。
分明是他急不可耐地想要拆散她和陸周時,還把她弄哭,這會自己卻裝作正經的模樣。
鹿憂低垂著腦袋,眼裡閃過狡黠的笑意。
她沉默了一會,才悶悶地應聲:“我知道了。”
眼前突然出現一隻修長的手,男人的掌心安靜地躺著一個東西——是一個白色的貝殼。
鹿憂驚喜地抬頭。
陸承頤笑了笑,看著女人漂亮的眉眼一字一頓道:我聽說女孩子不開心都要哄一鬨,這個給你,開心點。”
明明天都黑了,可是他還是去海邊走了一圈。
他怕小女人醒來會後悔,也會內心過不去,所以才生了這個念頭。
可是,他獨獨沒有想到,她會忘記,而且是直接斷片的那種。
陸承頤覺得自己真的是栽了,栽的徹徹底底。
他從來都沒做過這麼蠢的事情,第一次哄女人開心,拿著一個破不值錢的貝殼,說出去圈內人都會笑死的程度。
可就算是這樣,他也忍不住想看她笑的模樣。
鹿憂伸手將貝殼拿了過來,東西熱乎乎的,似乎還殘留著男人掌心的溫度。
她看了好一會,最後仰著瓷白的小的臉看他,眼裡都是笑意。
“謝謝陸先生,我很喜歡,今晚……也很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