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拳難敵四手,鹿憂猝不及防被人大力往旁邊一推。
小路上大部分都是由細碎的石子鋪成的,倒下去的話,肯定會破皮。
鹿憂無奈地承受著這無妄之災,倒地的時候,條件反射的閉了眼。
意料之中的痛感沒有襲來,反而整個人落入了一個帶著冷冽的懷抱中。
倒地的那一刻,她聽見身下的人傳來一聲悶哼,落在自己後頸處的手指滾燙。
原本混亂的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靜的她能聽見身下人胸膛裡一下又一下的心跳聲。
她被人按著腦袋,縮在他懷裡。
她聽見那幾個女生害怕輕顫的聲音。
“完……完了!”
鹿憂連忙睜開了眼,白色的碎石中,周停的黑髮濃的耀眼,可眉眼卻是掩蓋不住的疲憊。
他的嗓音透著沙啞:“哪傷了?”
他見她一直盯著自己不說話,以為她是受傷了,手撐著石子就帶著懷裡的人起身。
她呆愣的眼中倒映出他此刻的樣子。
擔憂地,疲憊的,一宿沒睡的模樣。
“我問你,哪傷了?”
他耐著性子又問了句,幾乎壓抑不住心裡的暴戾,就想好好教訓那些欺負她的女生。
鹿憂咬了咬唇,眸子頓時變得瀲灩。
周停從沒有那麼一刻想揍女人,想把那些人都拉過來打一頓。
他的目光很冷,落在對面的人身上,都化作了無比鋒利的刀刃。
他唇邊掛起一抹冷血的笑,語氣很嚇人:“我的人也敢動,不想在京大混了是吧。”
那幾個推搡鹿憂的女生下意識地就想跑,可是觸及到周停帶著血絲的冷眸時,腳就像紮了根一樣,挪動不了半分。
心底更是害怕,周停對她們做什麼。
誰不知道,他家裡勢力很大,雖然不在京大上學,但是那手就是能伸到這裡,解決她們幾個是輕輕鬆鬆的事情。
一時間誰也不敢站出來頂這個罪。
白舒也是愣了,她更是不敢去看周停的目光。
她在心裡反覆地安慰自己,她什麼也沒做,推人又不是她。
周停的耐心告罄,剛想上前把推人的女生揪出來的時候,一隻手勾住了他的尾指。
他低頭,就見身邊的人搖了搖頭。
他沉默了一會,喉結滾動,隨後猛地朝著那些女生吼了句:“給我滾!”
一群人慌亂地跑開了。
白舒踉蹌著走在最後,路過鹿憂的時候,她看見了她的眼神。
很涼!
她心裡一驚,隨後低著頭,也顧不上身上的疼痛,快步離開。
鹿憂看了眼周停,他的眼神很冷,瞳孔裡狠而疏離,一點也沒有之前無賴的模樣。
她嘆了口氣,準備轉身離開。
周停眼疾手快的將人拽住,問:“去哪?”
他的手蒼勁有力,拽著她的時候,力道卻輕的出奇。
鹿憂咬了咬唇,軟聲道:“你先放開,我去醫務室給你拿點繃帶和消毒的東西。”
他沉默了一會,看了她許久。
他今天來這,就是來看她的。
昨晚他一夜沒睡,她也沒回訊息,他忍了很久,好不容易到了第二天,一來這就看見她被人欺負。
那一瞬間,他覺得渾身的血液都開始沸騰,那種骨子裡的毀滅欲讓他當場就想對那幾個女的動手。
可是,他來的時候,那些女生說的話,他也聽見了。
她可以那麼雲淡風輕的說自己甩了她。
那些人也在嘲笑著她,這種場面和分手的那天重合,他下意識地想要用吸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