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緩解內心的焦灼,可是手在觸控到那兔子掛件的時候,他莫名地就不想抽了。
他不說話,攥著她的手也沒有鬆開。
他想說聲對不起,可是話到了嘴邊,就變了。
“我沒事,一點小傷,不用拿東西。”
鹿憂皺了皺眉,說:“不行的,流血了不好好處理,等會感染了怎麼辦?”
他微抿著唇:“我是男人,哪有那麼脆弱。”
“不用很久,你坐在這等我一會,我馬上就回來,或者你一起和我去醫務室?”
周停見她目光堅定,妥協了。
他鬆開了手,說:“我在這等你。”
鹿憂點了點頭,就往醫務室的方向走去。
等她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周停坐在石凳上,像一尊雕像一樣一動不動,直到看見她回來,緊繃的神經才鬆散了些。
鹿憂半蹲在他面前,將繃帶和酒精拿了出來。
周停看了眼,手指微動,半晌才把手伸了出去。
她的動作很輕,也很仔細,他望向她的眼裡,帶著點深深沉沉的東西。
他心裡因為這事憋著火,所以面色有些不好。
“別人打你,你不會還手嗎?”
鹿憂見他臭著臉,也不在意:“他們沒有傷到我。”
“見了血才算傷到了?等你還手,人都沒了。”
“可你救了我呀。”她皺著眉,又小聲說了句:“謝謝你啊,周停。”
他滿不在乎道:“多大點事,要不是你攔著我……”
他可能真的會破例打女人。
鹿憂說:“打贏了進警局,打輸了進醫院,為那樣的人,不值得的。”
她一般有仇,都不會自己動手。
“周停,你以後也別和別人打架了好嘛,受傷了會疼的。”
這個人好像不怕疼一樣,護著人的時候,雖狠戾,但也令人安心的不行。
周停只覺得被她握著的手都僵硬了,許久,他眼裡才露出點點亮色,狀似漫不經心地“嗯”了一聲。
面前的人穿的粉粉嫩嫩的,襯得小臉精緻動人,一雙眸子裡彷彿含了水,像是玻璃娃娃,又清透又可愛。
他手指動了動,真覺得漂亮極了,就很想動手掐一掐她的臉。
“好了,你這兩天不要碰水,等它結痂就好了。”
周停喉結微動:“鹿憂,跟你商量個事唄。”
“嗯?”
她疑惑地抬頭。
他眼中帶了笑意:“能不能別不理我。”
鹿憂:“……”
他又說了句:“老子給你發資訊,你有空就回。”
她似懂非懂地點頭。
“昨晚我給你發訊息,你看見了嗎?”
鹿憂低下頭,語調輕輕的:“沒看見。”
那聲音怎麼聽,怎麼心虛。
他突然笑了。
“行,沒看見就沒看見。”
他會信,就真特麼來了鬼。
鹿憂幫他整理好傷口,將酒精和繃帶放在一邊。
她說要把手機換回來。
周停愣了愣,隨後笑著說可以,但是要拿個東西給他。
鹿憂聽了他要的東西后,眨了眨眼,似乎以為自己聽錯了。
他笑問:“給不給?”
鹿憂突然就有點想笑,但她忍住了,隨後點了點頭。
“我去忙了,等會還有課呢,你……早點回去吧。”
周停拿了東西心情很好,知道她要去上課也沒有多說什麼。
他低笑了聲:“行,你去。”
可等人真的走了以後,周停又突然有些不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