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如水墨素畫,幾筆的勾勒便是天地絕色。
他的行為輕緩,有著一股與身居來般的優雅,讓人忍不住有些恍惚,覺得他並非是在為人穿戴鞋襪,卻是在做一件文雅的趣事。
袁木騰呆怔看著,直到下一刻眼前的兩人突然模糊之極,再看不到任何的真實才回神過來,瞬間側身後退一步。在他剛剛站著的地面上,一道細細的痕跡出現,倘若剛剛他若不躲開的話,那麼現在的他該要受傷了。
袁木騰知道這一擊是司陵孤鴻對自己的警告,對此他並沒有什麼憤怒的情緒,只是對於傳聞中司陵孤鴻對唐念念寵愛的訊息更加確認了一些。甚至可以說,單憑剛剛一眼看到的那一幕,讓他也不禁的為司陵孤鴻對唐念念的感情深感佩服震驚。
在沒有見到司陵孤鴻和唐念念兩者的相處之前,只怕仙源中誰都無法真正的瞭解到什麼才叫寵妻無度,愛妻入骨。在之前他聽到兩者傳言,對兩人的感情已經有了足夠的猜想,可以說只要他能夠接受的都已經想到了。
只是沒有想到,司陵孤鴻對唐念念的寵愛程度還是超過了他的預想。
到底是什麼樣的寵愛才能讓一個男子如此屈尊的蹲下身子,親自去為一個女子穿戴鞋襪?這一切發生在司陵孤鴻的身上,顯得如此的自然,可見他早就已經習慣做這些,並非只是一時高興才為唐念念這樣做。他做這一切的時候的神情含笑,其中的溫柔是個長眼睛的人都看得出來,可見他做這一切不是唐念念的要求,只是他的心甘情願。
“呼。”袁木騰吐出一口濁氣,他自問自己根本無法做到這些,無論怎麼喜愛一個女子,只怕都無法都到這些。只因為他明白,他最愛的永遠是自己,哪怕是寵愛他人,也必須是建立在不超過自己的底線上,自己的尊嚴更重一些。
這世間的人大多都應該和他差不多,大多的人最愛一般都是自己,這就是所謂的自私。
可是從看到那一幕,袁木騰就已經看出來。
司陵孤鴻此人,喜愛唐念念的程度,已經超過了一切,甚至是他自己。
當袁木騰調整好了心神的動盪,再次抬起眼眸的時候,卻見眼前方向已經看不到司陵孤鴻和唐念念兩人的身影。
“還是回去好好的體悟傳承資訊,提升自己的修為才是要緊。”袁木騰自言自語的說著,再次起步往祖屋的出口走,嘴角勾起一抹釋然無奈的笑,“無論她天賦到底怎麼樣的妖孽,怎麼說都是比自己年紀小的人,要是被超的太遠的話,還是有些不像話了。”
驚鴻閣,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回來的時候,殊藍就將魯深和朱禪等人的離去告知了兩人,然後將朱禪留下來的玉簡交到了唐念念的手裡。
唐念念將玉簡裡面的內容看了一遍,裡面所言的是朱禪接下來的一切打算,還有五十年後的仙源即將舉辦的一場新秀擂臺。從玉簡裡面的內容來看,朱禪尤其是推崇這次的擂臺賽事,顯然非常希望唐念念和司陵孤鴻兩人參加,為此他也不斷暗示了這次新秀擂臺的獎品。
對於這條資訊,唐念念並沒有任何的表示,將裡面的內容看完之後,這就揮手將玉簡捏碎了。
“乖寶呢?”唐念念突然疑惑問道。到平日裡,一般多日不見後,應該馬上就會出現的乖寶到現在還沒有出現,這樣的情況有些怪異。
這聲問話其實也是她習慣的一問,當發現乖寶不在後,唐念念直接用靈識分散在周圍,很快就發現乖寶正在驚鴻閣內的一處聚靈陣裡盤膝漂浮著,從他身上的氣息來看,應該是又什麼特殊的體悟,所以進入沉修去了。
見到這個景象,唐念念很快就將靈識收回來,以免打攪到他。
“嗷嗚~”一聲低低的叫喚聲冒出來,只見一個白玉球兒一樣的東西從空中滾過來,直滾到了唐念念面前的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