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上好幾個人驚恐的目光的可怕場景。
這個時間點,相川幸就在家裡。
忽然闖入的人嚇了他一跳,下意識做了應對,“你們……”
“哈…”波本非常短促的一聲笑,將對方的一系列舉動收入眼底:
先是一瞬間的錯愕,然後猛然從沙發底下抽出一把手/槍,如今槍/口正瞄準了他的腦袋——動作非常專業,簡直像是從事某種工作的……
“看來不用擔心了。”
琴酒不緊不慢地走進來,黑色風衣輕輕搖盪,隨意打量了一下目標。
三十多歲的男人,寸頭,濃眉大眼,看上去倒不像壞人。
不過…外貌是最不可信的東西。
他們組織裡可不缺乏蛇蠍美人。
相川幸蹙緊眉頭,不敢放鬆,“…是什麼人?”
“別緊張,我們只不過有幾個問題要問。”波本做出了無害的表情,只要目標不主動攻擊,他就能一直這麼平和,“你老實回答。”
琴酒不是很喜歡這樣平和的作風,不輕不重地提醒,“別耽誤時間。”
換成是他,在舉/槍的那一刻,人就沒了吧。
“知道啦。”波本暗自撇嘴,雖然很想按照流程走,但想到樓下遭殃的小紅帽,覺得還是速戰速決比較好。他揚起了笑臉,氣場卻極其陰暗,“有人不高興了,我長話短說——你為什麼插手江守的案件?”
“你們知道江守?”相川幸略驚訝,審視著氣場全開的波本,再看看後面怎麼看不簡單的琴酒,目露警惕,“你們是兇手派來的?”
波本微笑臉,並不著急解釋,而是先打消了對方試圖衝出重圍的想法,“我的同伴已經將這裡包圍了,你想逃跑得先想想後果,他們可不是什麼好脾氣的人。”
特別不委婉的抹黑了同事,一點心裡負擔都沒有。
他往後瞥了一眼,發現琴酒正在配合地散發出殺氣,忍不住翹起唇角。
相川幸預估了雙方的實力差距後,非常迅速地妥協,“這件事和我沒有關係,我已經不調查了。”
調查。
從剛才的舉動判斷,要麼是警察,要麼是偵探。
上午黑麥假扮的警察身份沒有被識破,那麼……
“是誰委託你的?”偵探嗎?
相川幸沒有馬上回答,盯著波本的臉,不敢鬆懈。
如果不是剛才太緊張,條件反射暴露了自己有槍,他現在就該裝作普通的第一目擊證人,害怕的將已知的情況甄選後告知,而不是像現在這樣。
波本笑了笑,隨著他輕輕歪頭的動作,髮絲也隨著小小傾斜。
雖然沒有動嘴,但警告意味卻很濃,甚至讓相川幸不敢輕易開/槍。
“我不知道。”終於,相川幸低頭認輸,開口說道:“我是偵探,有人委託我調查。”
“但是,你和江守在案發前就見過了啊。”波本揪住疑點不放,“也就是說,在他被殺前,你和你的委託人就盯上了他?”
他很清楚對方不是兇手,但不妨礙此時故弄玄虛地、提出假設:“該不會,你們合夥殺了他吧,為了某個目的。”
“當然不是!”相川幸下意識地反駁,剛要覺得眼前這人的水平一般,卻又發現那雙眼睛裡的平淡,似乎對自己提供的猜想毫不在意,他心梗了一瞬,想著已斷掉聯絡的委託人,決心說出一切:“我沒想到他會死…”
“一個月前,我接到委託,讓我去調查江守是否有外遇——所以我懷疑,委託人是江守的太太,那天約好見面的原因,也是我想確認這件事,並且將支付的委託款還回去,誰知道……”會發生命/案呢。
波本問:“那江守有外遇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