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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還會想,我怎麼能進入這間理應是有安全措施的房間?”沃特繼續說著,“老實說我也參與建設了這地方,羅蘭會說那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兒了。”

這番豪言壯語,無疑又是一次顯擺。

他把槍放進了大氅的左衣袋裡。現在又從右邊口袋裡取出一個像煙盒的小玩意兒,拉出了銀色的天線,再按下了一個按鈕。幾塊灰色瓷磚地板悄然滑向一邊,露出一段向下的階梯。莫俊德點點頭。沃特——或者說是蘭德爾·弗萊格,也許他現在願意這樣自稱——果然是從地板裡冒出來的。乾淨利落的小把戲,不過他確實曾在薊犁的皇宮裡以御用魔法師的身份侍奉羅蘭的父親斯蒂文,不是嗎?所用之名為馬藤。面目眾多、把戲紛呈的男人就是沃特·奧·迪姆,但他絕不像自認為的那樣聰明無敵。連聰明無敵的一半兒都不及。因為莫俊德已經知道了他最終要探詢的答案,那就是羅蘭和他的朋友們遁離此地的路徑。畢竟,沒必要從沃特腦子的隱秘角落裡刨根問底。他只需要沿著這傻瓜來的路走就行了。

那麼,首先……

沃特的笑容收斂了一些。“您說了什麼嗎?主人?因為我覺得在我意識的深處聽到了您的聲音。”

寶寶搖搖頭。還有誰能比寶寶更可信嗎?他們的臉蛋不就是無辜和純潔的最好定義嗎?

“我會帶著你一起走,去追他們,如果你願意的話。”沃特說,“瞧瞧,我們組了個什麼樣的隊伍!他們已經去雷劈的底凹,去釋放斷破者們。我已經許諾了,只要他們還敢繼續,我就在那裡和你父親碰頭——你的白色父親——還有他的卡-泰特,我可不想食言。所以,好好聽我說,莫俊德,槍俠羅蘭·德鄯每一次都和我對著幹,而我已經忍無可忍了。忍無可忍!你聽明白了嗎?”怒氣在他的語調中升起。

莫俊德天真地點點頭,睜大了他無邪的嬰兒眼睛,那可能是因為害怕、或是驚喜才會有的表情,也可能兩者都有。顯然沃特·奧·迪姆除了表達惱怒之外,更想炫耀自己的決心,現在,真正的、也是惟一的問題便是:什麼時候帶他走?——是立刻動身還是稍等片刻?莫俊德仍然餓得要命,但他現在願意稍微忍耐一下。面對面瞅著這個白痴帶著如此高漲的熱忱一絲一絲靠近命運的終點,這讓莫俊德感到有種怪異的壓迫感。

莫俊德再次在空中劃出一個問號。

最後一絲笑容從沃特臉上退盡了。“我真正想要的是什麼?你問的是這個嗎?”

莫俊德點頭說是。

“根本不是黑暗塔,如果你想聽我說實話,那就聽好了,是一直佔據著我的頭腦和內心的羅蘭。我想讓他死。”沃特用毫無起伏的冰冷語調說完這句話。“因為他追我追出了個漫長而骯髒的聯盟;因為他給我帶來了那麼多麻煩;也為了血王——真正的國王,你知道;因為羅蘭死都不肯放棄使命,不管路上有多少障礙;而最重要的原因是他母親的死,我曾經愛過她。”這時,他壓低了聲音說道:“或者說,至少我渴望得到她。再說了,就是他親手殺了她。且不管我和庫斯的蕤在那件事中扮演了什麼角色,總歸是那男孩結束了她的生命,用他那把該死的槍、木魚腦子,還有太快的手腳。

“至於宇宙的終結……要我說,就隨它去好了,終結在冰裡、火裡,或是黑暗裡。宇宙到底對我做過什麼好事以至於我要替它的福利擔憂?我所知道的一切就是:薊犁的羅蘭已經活得太久了,所以我想讓這個狗孃養的小子死在地獄裡。還有他牽扯來的同伴們,都一樣去死吧。”

莫俊德第三次、也是最後一次在半空裡劃了個問號。

“從這裡到底凹,只有一道門還能使用,我的少主人。那就是狼群使用的一道……或者說一條通道;我認為他們走了之後不會再回來了,我也不會回來了。羅蘭和他的朋友們已經透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