復,這一役殺得極為慘烈。軒兒不顧眾人勸阻,提劍上了戰場。
這一戰,女國和夜郎國都傷亡慘重,餘同腹上受了一刀,好在沒有傷到臟腑。
回營後軒兒一邊給她包紮一邊嘀嘀咕咕:“你不要以為替我擋了一刀,我就感激你,你還欠我一條命呢,我救了你的命也救了你的名譽,要不是我你早被夜郎國的男人給……你欠我多著呢……”
話雖這麼說,餘同傷口起了炎症,高熱不退,軒兒硬是守了一夜,用毛巾給她敷水。餘同好之後,覺著欠了軒兒,果然不再同軒兒拌嘴,無論軒兒再和以前一樣怎麼挑刺,她都笑笑,或是溫聲細語地解釋。
軒兒很是不耐煩,沒人跟他嘔了,他又悶得慌,越發變本加厲地指責餘同,餘同卻仍是不溫不火,甚至彬彬有禮,只氣得軒兒火冒三丈,拿劍指著餘同的鼻子,罵她溫不塗塗像只兔子,要餘同不服氣就和他比劍。
餘同低眉順眼地彎腰抱拳說:“彤公子說的是,餘同確實不過是個粗人。”言罷轉身去拉著馬巡邏,軒兒見她對自己如此冷漠不屑,勃然大怒,一劍刺出去。
於是,餘同在營帳裡又躺了半月,軒兒也沉默下來,整個軍營莫名地安靜,眾人竟有些不適應。
兩個月後,各路援兵趕到,與夜郎國決一死戰,大捷。餘同生擒了叛逃的五公主安王,戰功顯赫,封為護國大將軍。
夜郎國敗退,國內大亂,開始忙於內亂,邊境太平,梁王和平王凱旋迴朝。
如錦靠著藤椅,閒坐在院中,腕上戴的金枝玉葉在陽光下閃爍,映著俊雅的面容,沒有半分喜愁。
手裡無尚的書信早已經看了無數遍,無尚已經被梁王接入府中做了側夫,梁王腆著臉皮到秦家求親,秦大人知道無尚已經有了身孕,氣得到女帝那裡告狀,得了女帝的承諾,梁王此後果然收了性子不再在外面拈花惹草,只守著府裡的幾房夫郎側室逍遙快活。
而羽兮,羽兮很快就要和彤公子成婚了,信上只提一句:八公主平王平安歸朝,無恙。
其實無尚不說,國中也早已傳得沸沸揚揚,平王要和景侯的獨子彤公子於本月十五大婚。也就是三天後,三天後,她就是別人的妻主。
無論怎樣,好在她平安,她終於回來了,還好,無恙……如錦低了眉眼苦澀地笑,無數的酸澀漣漪都咽在眼中,痴痴盯住自己的腕子。
“江公子……”
“誰?”如錦回過神一驚,院子裡怎麼會有女人?
院裡站著個女官,身後跟著一排隨從和小廝,這女官以前來過家中,如錦認得她是殿前的鄭文書,與娘關係不錯。
看她打扮似是風塵僕僕趕了一路,她微笑著行了一禮,娘和父親跟著進院來,一臉驚疑。
如錦站起身,娘不是在前面查案嗎?怎麼回家中來了,出什麼事了?
鄭文書看一眼如錦,微微輕嘆,抖了抖手中的聖旨,氣定神閒道:“江遙、江如錦接旨。”
如錦怔住,被父親拉著隨娘一同跪下,只聽鄭文書道:“江如錦才貌雙絕,美貌賢淑,朕特下旨,賜江如錦下嫁護國大將軍餘同為正夫,於本月十五完婚。”
鄭文書收了聖旨,微笑道:“江大人,江公子,三日後就是十五呢,今晚江公子好與江大人告別。餘將軍的封地在百里以外,明日我們就得上路了。”
什麼?完婚?“轟”地一下,如錦臉上沒了血色,腦中一片空白,為什麼?
江遙目瞪口呆,雖然餘同做錦兒的妻主她是無話可說,但是她也知道錦兒心裡只有平王,女帝怎麼可以這麼指婚?這麼強迫錦兒於心何忍?
鄭文書微嘆一聲,道:“江大人,下官皇命在身,無可奈何。下官也知令郎與平王情投意合,只是命不由人啊。前幾日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