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的快要佔據了眼白,這是他僅存的一丁點理智與慾望做抗爭的證據。我不由的愣了愣,心底稍稍一鬆:雖然阿伽雷斯在發情,但至少他的狀態不像下面那些人魚和他當初那樣,他現在能控制自己。
“Or…”他掃了一眼底下那些人魚,蹼爪按著我的後頸,潮溼的嘴唇擦過我的鼻樑,撥出飽含情…欲味道的暗流:“You will in danger…”(否則,你將陷入危險)
要證明什麼?
我遲疑了一秒便反應過來:阿伽雷斯的意思應該是,他要向這些人魚證明我是屬於他的,否則我將處於被競爭者爭奪的危險中。他要當眾用交合的方式標記我,才能徹底抹殺其他人魚的覬覦之心。
Fuck,這可太糟糕了,就不能用別的方式嗎!?
我雙手絲毫不敢放開阿伽雷斯的耳朵,急得語無倫次:“能不能等等…”我看向自己的胸口,幸運的是我發現那兒真的裂開了幾分,剛癒合的薄膜裡又沁出了血,顯然是他的動作過猛造成的。我卻感到一陣暗喜,恨不得血出的更多些,最好能讓他以為我快死了。我咳嗽著低聲打商量:“嘿…我這兒疼得厲害,看在我受傷的份上今天放過我吧,不然改天…”我打了個梗,“等我傷好了,你再向他們…證明。”
末尾的音節吐出嘴唇的瞬間,我的雙腿都有些發軟。阿伽雷斯沒有回應我,只是沉默著低下頭去舔我的傷口,但是我分明感到他的蹼爪剋制的蜷縮起來,沒有再去撕扯我的內褲。
空氣中充斥的淫…聲浪…叫刺激著我的耳膜,令我的大腦嗡嗡作響,彷彿靡靡之音般催得我渾身燥熱,呼吸無法抑制的急促起來,阿伽雷斯精健的脊背更使我熱血沸騰。天知道這種情況跟自己性…衝動的物件在一塊是種怎樣的精神考驗!我強迫自己挪開目光,也不敢去看底下的光景,只好望著頭頂的岩石,默默的心想我絕對不會允許自己陷入這種境地裡的,我才不願被他們觀賞著跟阿伽雷斯結合,老天保佑我能躲過這一次!
就在我心慌如麻的時候,阿伽雷斯忽然摟緊了我的腰,然後魚尾弓起,在我還未反應過來的時候,便已挪到了洞穴裡那個被海水注滿的坑洞裡,縱身一躍!
剎那間海水浸透了我的全身,我隨著阿伽雷斯迅速沉入坑洞的深處,往深不可測的黑暗中墜去。我滿以為自己會被溺死,因為我壓根沒來得及憋氣,可奇怪的是我並沒有感到窒息或者腔水的難受感。我的耳後在壓強下有些疼痛,那兒好像裂開了兩個小小的口子,水流從我的口鼻進入,自動過濾下空氣供我呼吸,又從那兩個小口子裡溜出去。
是腮。
可我怎麼會長出腮?不,這不可能!可怎麼解釋我能在水裡自由呼吸?
我在黑暗中睜大眼,迅速下沉中海水的壓強擠壓著我的大腦,令我的思維一片混亂,我甚至覺得我依舊處在睡夢中沒有醒來,可阿伽雷斯摟著我的臂膀卻那麼有力而真實。
我睜開眼睛,目光穿梭在深藍的海水中,不由睜大了眼。我發現島嶼的陸架上嵌著一艘巨大沉船的尾部,它靜靜的懸在那兒,埋葬著它的秘密沉睡在此,不知經過了幾白年的歲月,最終變為了這裡的一部分。這也許是探索人魚島的先人們留下的痕跡。
他們去哪了呢,也一同沉入了海底?
隨著我們的下沉,沉船越來越近了,我逐漸看清這是一艘上個世紀的蒸汽驅動船,它的外部保留著殘破的大輪子,它的窗戶樣式是屬於東方的,船體表面上也殘留著一些東方的花紋,我猜測這艘船也許是來自中國或者日本的,會不會是真一先生的朋友,那個失去兒子的老婦年輕時遭遇海難的那艘船呢?
我這樣想著,不禁生出一種想一探究竟的念頭。
“阿伽雷斯!帶我去看看!”
我在水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