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日赫連故池都在侯府裡陪著沈南初,到了時辰便去把熬好的藥端了進去。
叫退下人後,走到榻前將藥放置一旁的桌子上,順勢坐在床邊,俯身與榻上躺著的沈南初額頭相抵,眼底泛著笑意,盯著此刻面色蒼白的大臉。
接著湊到他耳旁低語,“沈郎,該喝藥了。”
一股熱氣侵襲著沈南初的脖頸,癢癢的。
他忍著沒睜開眼,繼續感受身前人的撩撥。
赫連故池也不客氣,直接拿起旁邊的湯藥飲了一口,然後低頭往沈南初嘴裡送。
身下的人本能的張開唇瓣,苦澀的藥味很快瀰漫而來,隨即喉結滾動兩下,盡數吞下了下去。
溫軟的雙唇正要離去,沈南初連忙仰頭追了上去,唇舌激烈交纏,口中的津液順著嘴角流向頸間,赫連故池探出舌尖舔了舔。
惹得身下的人微睜開著眼,呼吸隱隱起伏,意亂情迷地注視著赫連故池的臉,不禁笑出聲。
抬手輕輕撫去他臉頰上的白粉,“蹭到了。”
“是不是塗太多了,哈哈。”赫連故池雙手揉搓著他發白的臉,“不得不說你裝得真像。”
“我當時看到後還嚇了一跳,看著就像是半截入土的人了。”
沈南初:“是不是棺材都想好了?”
赫連故池尷尬地撓撓頭,如實道:“我想的是火化,這樣我就能抱著你的骨灰,不離不棄。”
說完,垂下的雙眸閃過一絲落寞。
他真怕哪天沈南初一睡不醒了。
察覺到他的難過,沈南初一把將人摟入懷中,“對不起,害你擔心了。”說著心疼地撫過他的後背,“以後做什麼我都第一時間和你說,好不好。”
赫連故池安心地靠在他的懷裡蹭了蹭,“咱們都要好好的。”
“會的。”
過了半晌,他把旁邊剩餘的湯藥端到沈南初面前,狡黠一笑:“這可是補身子的好藥,不能浪費。”
沈南初眉眼一挑,接過瓷碗一飲而盡,緊接著覆上近在咫尺的雙唇,纖長分明的手指不安分地在他腰間流連。
被吻地發懵的赫連故池象徵性地推了推,換來的是更加肆無忌憚地動作。
好容易分開了會,赫連故池喘息道:“這是怎麼了,比平時還霸道。”
“你在嫌棄我不行。”沈南初毫不避諱地回道,手上扯開衣物的動作不停,“那就試試喝了藥的效果。”
這話給赫連故池聽傻了,他不過是開了個玩笑,那碗裡不過是普通的涼茶罷了,怎麼還計較上了。
“專心點。”沈南初賭氣似的在他鎖骨上咬了一口,“好好感受為夫到底行不行。”
幾日不曾開葷,加之赫連故池的刺激,兩人巫山雲雨的動靜稍微大了些。
而時刻暗中守在屋外的無言和無心:
“……”
兩位主子還真是精力旺盛,生龍活虎啊……
好在周圍除了他倆並無其他外人。
自動遮蔽聽覺後,兩人跟無事人似的聊起天來。
無心:“你說這計劃行得通嗎?”
無言:“那就要看看,那老頭子疑心病重不重。”
那倒也是。
倘若李不成不放心便會派人來探查一番,到時候營造主子命不久矣的訊息,就不信他不慌亂。
“想必此刻他在四處搜尋奕如生的人影了。”
甚至加大力度地尋找另外三塊玉佩。
“人到絕境,也會病急亂投醫。”
無言勾了勾唇,雙臂交叉枕於腦後,悠哉悠哉地躺在瓦礫上。
“你是說,他遲早會料到聖上定在暗中調查此事,破罐子破摔直接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