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乾脆從旁的地方想法子,如今便弄了這麼一出。
“我不知文家到底給了姨娘你什麼樣的好處,不過我只想說,如果二皇子是想透過我拉攏父親,那真是想的大錯特錯,”謝明芳突然自嘲地笑了一聲。
她隔著珠簾看著江姨娘:“咱們家的這些兄弟姐妹當中,便屬我最不得父親的寵愛。就算我入了王妃做了側妃,謝家也不過是多了個棄女罷了。若二皇子今個是娶了六妹妹,我看他倒是有些許機會。不過如今他也不過是空花了心思。”
“姑娘,”江姨娘被她的話說的心驚膽戰,恨不能立即去跪著求她。
明芳又說:“我從前處處和大姐姐爭,和六妹妹爭,可是如今呢。大姐姐嫁了前途大好的探花郎,六妹妹日後也必是正正經經的嫁人。誰人象我這般,一頂軟轎就被抬了過府。”
“姑娘何必這般自輕,”江姨娘被她這話說的心頭難受。
明芳冷笑一聲,只道:“姨娘回去吧,我要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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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女兒不願做側妃,不願做妾,求爹爹救救女兒。”
黑暗之中,一個人影霍地坐了起來。旁邊躺著的人,被他這般大的動靜也驚得睜開了眼睛。蕭氏還有些迷瞪,她略抬頭看著黑暗中的人,輕聲問道:“怎麼了,可是做噩夢了?”
“我夢見明芳在跟我哭,說她不想當妾,”謝樹元只覺得整個背都汗溼了,額頭上更是沁出汗水,他眨眼間順著眉峰而滾落的汗珠,便突然間滲進眼中。
“不行,我要去看看,”謝樹元說著便要掀開被子起身。
這會連蕭氏都被他鬧的起了身,她伸手按住謝樹元的手,說道:“雖說你是親父,但是這大半夜的去姑娘院子總是不好。況且這只是你做的夢罷了,我看你是近日為此事憂心太過,所以才會夢見此事的。”
謝樹元長舒了一口氣,卻還是說道:“可是我心始終難安。”
此時在外頭守夜的丫鬟也起身了。
蕭氏見他始終不安心,也只得喚了丫鬟進來,讓她點了蠟燭。她披了件衣裳,對守夜的丫鬟說:“你去把秋水叫過來,只說我找她有事。”
今晚守夜的是秋晴,她一聽便趕緊過去。
秋水睡的正熟,一聽太太叫自己,趕緊穿了衣裳,只綁了個光溜溜的大辮子就過來了。可誰知一過來,太太就讓她去二姑娘的院子看。
好在從這裡到二姑娘的院子,並沒有鎖門的地方,所以她很快就過去了。只是敲門敲了好一會,裡頭才有人開門。
開門的是個二等丫鬟,她打著哈欠,還在想這大半夜的是誰擾人清夢呢。
“二姑娘在嗎?”秋水一見這丫鬟便壓低聲音問道。
小丫鬟一見竟是太太身邊的秋水姐姐,便趕緊將人領了進來。秋水進去之後,今晚給姑娘守夜的是柳綠。不過她是睡在內室旁邊的捎間,這兩日謝明芳心情不好,連面都不讓她們沾,更不願讓她們睡在內室陪著自己。
所以這會秋水說要見二姑娘,她還覺得奇怪。結果一推門的時候,裡頭竟是被拴住了。
“怎麼回事?”秋水見她幾次都沒推開,便立即問道。
柳綠結結巴巴地說道:“我、我也不知道,這門怎麼就推不開的。姑娘以前從來不會拴上的啊。”
秋水一把拉過她,便不顧地開始去撞門。結果裡面好像有東西抵住了一般,秋水又讓柳綠一起撞門,最後連那個小丫鬟都一起上了。
待三人好不容易撞開的時候,跌跌撞撞的進去,就看見昏暗的屋子裡頭懸掛著一個人影。
“啊,”那個小丫鬟被嚇得登時尖叫了起來。
柳綠也要尖叫,還是秋水一把扇在她臉上怒道:“喊什麼,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