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將軍,你真不要命麼?”
柳風舞咬著牙,道:“不錯!我柳風舞捨得一己性命,滅了你這偉大的清虛帝國,豈不快哉,哈哈。”他最後笑得兩聲,腰刀一指,人又衝了過來。這腰刀不長,但在他手中刀氣翻湧,五六尺外便似已為刀光籠罩。
玉清子劍術雖高,卻極少與人動手,哪裡見過柳風舞這等性命相搏,見柳風舞受了這般傷仍是要衝上來,氣勢一軟,他手中長劍本來針鋒相對,不落下風,但氣勢一弱,柳風舞衝過來時帶起的水珠便無法激出,那些水花兜頭蓋臉盡撲在他臉上,他一驚之下,手中劍法更亂,只覺柳風舞的刀直劈過來,慌得一側臉,人猛地跪倒在水中,讓過柳風舞的刀鋒,後腦寒氣森森。他在水中一個翻滾,一頭一身都是海水和沙土,探出頭來叫道:“快來幫忙!”
以玉清子的清虛副掌教之尊,竟然用這等丟臉之極的招式才能閃開,他那些弟子也大感不屑,更兼剛才有個要幫忙,卻死得連誰出的手都不知道,更不敢上前了。八五八書房只是玉清子向來恩威並重,他們也不敢不聽,不由一個個都看向宇安子。
宇安子和宇希子是玉清子最接近的兩個弟子,宇希子死在那八爪龍觸手下,現在除了玉清子,自是宇安子為尊。在玉清子計劃中的清虛帝國中,宇安子是定好的國師,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而宇安子的劍術據說也不下於玉清子,若他去幫忙,柳風舞自不是對手。他們看著宇安子,宇安子咬了咬牙,終於抽出長劍,一步步向戰團走去。
此時柳風舞的刀大開大合,勢如風雷,玉清子左支右絀,已是岌岌可危。他暗自罵道:“真是太託大了,我怎的忘了他是水軍團百夫長,卻要在水裡與他相鬥。”玉清子空有一手劍術,但從來沒與人在這齊腰身的水中相鬥中,海水的阻力和浮力都讓他的劍術大打折扣,只待逃向岸上,可柳風舞在水中卻似如虎添翼,一把腰刀逼得他只有招架之功。
宇安子走到距他們五尺許的地方,忽然豎起長劍,道:“柳將軍,宇安子曾受將軍救命之恩,無以為報,但師恩如父,今日要與柳將軍刀兵相見,性命相搏,還望柳將軍海涵。”
玉清子剛才見宇安子過來,也不動手,卻在斯斯文文地說話,不由暗自罵道:“小畜生,還不動手,要說什麼?”待聽到說什麼“受將軍救命之恩”,嚇得幾乎當場暈過去,心道:“這小崽子是要反齧麼?真是大逆不道。”等最後聽得宇安子說要與柳風舞性命相搏,才鬆了口氣,心中忖道:“宇安子這人食古不化,日後多半也要做掉他再說,可惜了一個傳人了。”
他這般胡思亂想,分了分心,柳風舞的刀已舞了個花,劈頭砍下。此時柳風舞騰空而起,一刀自上而下,便如閃電下擊,玉清子橫劍一擋,“當”的一聲,長劍被自中砍斷。他嚇得屁滾尿流,只道無幸,一邊忽然伸過一劍,劍尖一觸柳風舞的刀,將柳風舞的刀引在一邊。
這正是宇安子。他將柳風舞的刀接過,兩人翻翻滾滾,在齊腰深的水中鬥了起來。他是個生力軍,柳風舞與玉清子鬥了半日,刀氣減弱,雖在水中佔了個地利,卻仍堪堪鬥了個平手。兩人忽起忽落,水花四濺,也看不出誰佔了上風。
此時玉清子若上前幫忙,柳風舞氣力將竭,肯定不會是他兩人聯手之敵,但玉清子在水中已怕極了柳風舞,又盼著柳風舞能與宇安子鬥個兩敗俱傷,自己好坐收漁利,因此手提斷劍,只在一邊窺視。
這時忽然柳風舞一聲斷喝,人從水中沖天而起,宇安子幾乎同時也躍了起來,兩人在空中一錯,海水也濺起丈許高,玉清子在一邊被海水濺了滿頭滿臉,濺到嘴裡的幾滴依稀有些血腥味,他心中又驚又喜,心道:“是誰贏了?”
柳風舞與宇安子兩人幾乎同時落下,又是“譁”地一聲,兩人都已將勁力用到最高,將海水也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