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而李堯天從前線回來,只怕也為了更好指揮那兩百句羅工匠。句羅一切制度都規模帝國,他們計程車人稱“兩班”,讀書識字全部依造帝國制度,因此交流不成問題,但普通人就不成了。和來帝國軍校進修過的李堯天不同,那些工匠多半隻會句羅土話,只靠通事翻譯也是件麻煩事,而由身為句羅人的李堯天直接督工,就可起到事半功倍之效。
文侯也真個精明,這些小事他都已經算計好了。我現在對文侯是越來越佩服,只覺得他的任何一句話、任何一個舉措,都必然有深意在,雖然有些我並不同意,就想把李堯天召回來這件事。鄧滄瀾固然是個將材,但依我看,李堯天的水戰能力還在鄧滄瀾之上,讓他回來督工造船,未免大材小用。
我想了想,道:“大人造這麼大的船究竟有何用意,李將軍,你覺得此事是不是有點好大喜功了?”
李堯天道:“大人的深意我也猜不透,我正是想來問問你,如今朝中有無出海征戰之意?”
“出海?”
我大吃一驚。現在蛇人已經讓我們焦頭爛額了,我根本沒想過還有餘力能出海征戰。我道:“為什麼要出海?你怎麼會想到出海征戰的?”
李堯天頓了頓,似乎下了個決心,方道:“因為我覺得,這麼大的船,在內陸江河之中已不實用,大人是否想將這種鉅艦用於海戰,所以才來向你打聽一下訊息。”
我心中一凜。的確,我沒有李堯天想得深遠,而且我對朝政一點都不感興趣,平時只關注軍隊的事,實在說不上來。不過我記得那個南宮聞禮說過,他是郡主一手扶植的,也向我宣誓效忠。他是諫議大夫,應該對朝政相當熟悉,這些日子我從來沒去找過他,倒是可以向他打探一下訊息。
想得了主意,我道:“李兄,你今天有空麼?”
李堯天道:“今天我一天都沒事。怎麼了?”
我笑道:“這個事我也不太清楚,不過我可以去問一下。今天我做東,一塊兒喝酒,吃你們那種石頭烤肉吧。”
一說起石頭烤肉,李堯天不由舔了舔舌頭,笑道:“好啊好啊,不過我胃口很大的,別吃窮了你。”
我笑了:“放心吧,我現在可是偏將軍,薪水請你吃一兩頓烤肉還不在話下。”
現在因為帝國勢力未達大江以南,和句羅島的關係倒一下密切起來,帝都的句羅風味酒館也多了幾家,把軍中的事託付給錢文義和曹聞道兩人,我和李堯天並馬向一個其中一個酒樓走去。我先叫了一個士兵去請南宮聞禮,他馬上就會過來的,我和李堯天先找了個樓上的包廂盤腿坐下,叫了幾大盆牛羊肉,便等著南宮聞禮過來。
一個小夥計將一個炭盆拿過來。和句羅的本土風味稍有不同的事,這酒樓把石頭烤肉也做了改良,成了石板烤肉。一塊石板蓋在炭盆上,想必也燒了許久了,靠上的一面也顯得油光光的。這一面磨得很光,露出裡面的底紋,看上去就讓人食慾大開,好象這塊石頭也能吃一樣。
那小夥計將食具放好,往石塊上灑了些酒。“嗤”一聲,一股異香撲鼻而來,他的手向我們一攤道:“請用。”
酒香雜著油香,極是誘人,我知道李堯天定等不及了,便道:“李兄,來,我們先吃吧。”說著,先夾了一片肉攤到石板上。肉片切得很薄,紅紅白白的甚是新鮮,一放到石板上便成了褐色。兩面一烤,再放進醬汁中一蘸,便可以吃了。
李堯天吃了一片肉,道:“楚兄,你叫的這個朋友是誰?”
我道:“他叫南宮聞禮,官拜諫議大夫。”
李堯天道:“是諫議大夫麼?他應該知道。”他說著又夾了片肉烤了起來。我們兩人正自吃著,忽聽得有個夥計在外面道:“大人是來找楚休紅將軍麼?這邊請。”
我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