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頭,有兩箭正中它的雙眼,不等我再動手,一枝長槍已刺入它的前胸。qi書…奇書…齊書我只聽得路恭行道:“楚將軍,你沒事吧?”
是前鋒營都來了!我心頭一喜,正要說話,卻見有個手裡握著掃刀的蛇人拖著沈西平的屍身向後退去。
若讓它退入蛇人大隊中,只怕我們再奪不回來了。
我們大概都有這個心思,幾乎盡數向那蛇人衝去。我和路恭行離得最近,路恭行在馬上,行進得反倒不便,倒是我,蛇人的進攻多數被邊上的龍鱗軍和前鋒營接去了,反而是頭一個趕到沈西平屍身邊上。
那蛇人兩臂夾著沈西平的頭,正向後拖去。我一把抓住沈西平的腳,右手的攻城斧已脫手飛出。我心知只消將沈西平抓住,自有人會幫我料理其它蛇人的進攻的。
那蛇人見我的斧飛來,雙手卻突然一下鬆開。我本用全力拉著沈西平,這一下反倒讓我向後一個踉蹌。我正要用力將沈西平的屍身再拖過來,卻見那蛇人一把抓住沈西平的盔甲,一刀砍下,竟將沈西平的頭砍了下來。
我大叫一聲,正要衝上前去,將沈西平的首級奪回來,那蛇人猛地一退,閃入衝上來的蛇人群中。在退走前,居然向我笑了笑。
我心頭不禁一陣寒意。這時,路恭行已衝了過來,邊上有個小軍帶著一匹空馬,他道:“楚將軍,帶上沈大人,快退!”
我抱著沈西平的屍身翻身上馬。路恭行叫道:“諸軍退後,前鋒營押陣!”
此時,他的話已是至高無上的命令。我們紛紛退去,那些蛇人要向前衝來,卻有前鋒營拼命抵住。
諸軍且戰且走,已到了城下。龍鱗軍的殘部護著我退入城中。
我們一到護城河邊,城頭已箭如雨下。蛇人至此,才慢慢退去。
在城頭上,我從肩上卸下沈西平那無頭的屍身,交給了一個龍鱗軍軍官。那軍官抱著沈西平的屍身,突然哭道:“大人!”
龍鱗軍此時還只剩殘兵二百餘,現在都在城頭。他們齊齊跪下,齊聲道:“大人!”
武侯已在城頭,面沉似水。這時,中軍帶兵統領,威遠伯莫振武跑上城頭,跪下道:“君侯……”
武侯只是揮了揮手,道:“商量沈將軍的後事吧。”
他的臉上帶著寒意,卻也有幾分落寞。我只覺武侯此時,似有許多話要說,卻又一言不發。武侯看了我一眼,沒說什麼,轉身走進他的營帳,那兩個形影不離的親兵大鷹小鷹跟著他進去。
我回頭看了看。此時,諸軍已退入城中,城門正慢慢關上。
不知為什麼,我眼前又浮現起那個砍落沈西平頭顱的蛇人。退走前那個蛇人的一笑,似乎和人陰險的笑沒什麼不同。
即使是時近正午,我不由得渾身皆是寒意。
城頭上望下去,那一片空地上,交錯的都是些蛇人和帝國軍士兵的屍身,到處是破碎的兵器,似乎將土地蓋了一層,都看不出原來的顏色,血流得到處都是。即使是我身上,血也在戰甲上凝結了,象在鐵甲外披了一層暗紅的披風。
可是,不管是人的熱血,還是蛇人那種只帶一點暖意的冷血,混在一起時,卻再也分不清了。
v第五章 疾風烈火
蛇人已退到營中,我不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會再次攻上來。雖然此役我軍與蛇人軍傷亡約略相等,但沈西平陣亡讓軍中人人膽落,恐怕暫時已無人再敢與蛇人野戰了。武侯也想到這一點吧,我們在外面接戰時,他已命輜重營的工匠加緊修整工事。
龍鱗軍這次元氣大傷,五百人只剩兩百二十一人。前鋒營這次有也所傷亡,現在只剩下一千兩百多人,二十個百夫長也戰死了三個,其中有兩個是新提拔上來的,有一個還是朝中吏部尚書的兒子,不知武侯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