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出現似是中毒的現象,發熱、高燒避無可避,甚至會暈眩或嘔吐,嚴重一些,也可能短暫失明。
他究竟打著什麼主意?霍玄女凝眉思量,躺在軟榻上,瞅著透進紙窗的清白月華,腦中有著男人冷峻面容,也浮現出那幅九天玄女圖。
蒙朧間,她似乎在夢與醒之間遊離,她瞧見男人肌理分明的虎背,每一寸線條都暗蓄勁力,粗獷的美教人屏息。
然後,是浮騰在那片虎背上的飛天圖,女子的姿態瀟灑輕盈,以一種綺麗的柔軟盤桓在他的古銅膚色上,那唇似有笑,眉眼輕斂,幾近透明的臉容……有些兒……教她迷惑……在那樣的迷惑中,她終是閤眼睡去。
翌日,午時剛過,鳳善棠已私下讓人將所需之物準備齊全,送來四合院落。
此時分,男子房中香菸嫋嫋,除檀木外,似乎尚混入其他花草,在一向陽剛的單調寢房中平添了姑娘家的柔軟氣息。
“那是什麼?”鳳善棠端坐在榻上,眉峰成巒地盯住立在桌邊忙碌的女子背影。
霍玄女轉過身,將點燃的香爐移到榻邊的高腳茶几上,淡道:“寧神香。可以減輕疼痛感覺。”
他眉心擰得更緊。“那就是迷魂香了?”
南洋一帶的花草樹木,就他所知,便有不少種能提煉出汁液或粉末,不必直接吃進肚裡,光是塗抹在面板,或嗅上一、兩口,已能迷幻神志,教人在承受肉體痛楚時,還能歡愉地發笑,又或是安穩深眠。
“我不需要。”他略嫌粗魯地道。他寧可清楚地感受到每一下針刺,也不願失去意識任人處置。
霍玄女雪容平靜無波。
裝滿寧神香的小瓶一直與幾件她使慣了的刺針放在同一個小鐵盒裡,她向來隨身帶著,甚少離身。
“這不是給你聞的,我習慣燃著它做事。還有,若它是你所謂的迷魂香,我豈非把自個兒也迷昏了?”
他目中精光閃爍,估量著,抿唇不語。
放妥寧神香,再一次確認擺放在高腳茶几上以冬青葉、葛樹莖、槐花、山桑皮等等花草熬煮出的幾種染料,以及攤開在布面上的一排紋刺銀針後,霍玄女盈盈立在他面前,一樣沒出聲,只垂眸與他對視,那倔強神態又現,頗有與他較量耐性的意味。
約莫過了一盞茶時間,鳳善棠冷峻的下顎線條終於略有軟化,他目光未移開她雪容,雙手動作,緩慢地脫掉上身衣衫,露出結實精勁的胸膛。
男性的氣味瞬間濃郁起來,彷佛少掉衣衫的遮掩,屬於他的味道便肆無忌憚地揮霍而出,侵擾著她的嗅覺。
霍玄女小心地掌握著吐納,心在浮動,這一刻,她瞧見他眼底的魔魅,那強大的吸力幾要將她整個人捲入。
“要我繼續脫掉褲子嗎?”他淡然問,唇角隱藏著可惡的彎度。
她驀地臉紅,即便如此,仍極力端持著姿態,故作清冷地道:“沒必要。你……背過去趴著。”
鳳善棠深瞅了她一眼,看得她左胸又一次促跳,這才踢掉靴子,慢條斯理地背過去,雙臂交疊支在顎處,伏在榻上。
他的古銅背部充滿力與美,健臂、寬肩,龍骨微捺,凸顯出兩邊的肌紋健筋,宛如蟄伏的虎獸。
“為什麼又扎頭布?”他突然出聲,音略啞,頗有不滿。
霍玄女一怔。“我習慣纏頭。”
“我習慣你披頭散髮。”
“啊?”她似乎聽不懂他在說些什麼。她……她什麼時候披頭散髮了?真有,追根究柢還不都是他惹出來的。
“你在緊張?”他又天外砸下一句。
肚腹好似被擊中一拳,她壓住悶哼,道:“沒有。”
他峻臉一側,靜望住她。“還是這也是你的習慣之一,在上榻辦事前,先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