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拉下,時不時掃拂他紅脹的臉頰,露出那雙赤裸勻稱的大腿和……更加赤裸的臀部及私處。
急著逃命的許樂身形一滯,倒吸一口涼氣。
急著殺人的懷草詩眼瞳劇縮,瞬間停住腳步。
許樂倒還罷了,他只是震驚於如此大人物居然擺瞭如此不堪的模樣,然而對於懷草詩來說,這幕荒唐的畫面令她感到警懼萬分,她很清楚自己這個瘋子舅舅實際上是怎樣可怕的人物,居然被人整治的如此悽慘,這個宇宙裡誰有能力做到這一點?
想起一個人名,一個只存在於她記憶和帝國往事中的人名,懷草詩驀然止步,瞬間將戰意提至巔峰,渾然不顧大腿處的痛楚,似一隻獅子般目光尖銳掃視四周。
第四卷 星光流年 第四十九章 奪路猛男
有人在幫助自己——這裡的自己並不包括懷草詩,倒吊大師範,輕易開啟合金門的神秘勢力,很明顯不是帝國方面的人,對於思維清晰並且足夠冷靜的許樂來說,得出這樣一個簡單的判斷並不需要花太長時間。
身份顯赫的赤裸中年人倒懸於青樹晨光之中,詭異的畫面讓兩個人同時發怔,然後馬上清醒,只是基於那種潛藏在陰暗中的極度危險感,懷草詩的反應必然要比心境清明的許樂慢了些許,兩個人同時掃視最近的地方,試圖找到一把武器。
只要能夠揀到一把槍,他們絕對會在第一時間內向對方摳動扳機,經歷了這麼多的事情,在暗室內異常兇險的廝殺,他們早就已經確認,對彼此,對彼此的世界,對方都是最危險的人物,能夠殺掉對方,任何英雄英雌間的惺惺相惜、高處寂寞感都是狗屎。
但很可惜又很奇怪的是,那個制住大師範,把兩個人從囚室中放出來的神秘人,並沒有給許樂留下武器。
晨風吹拂入白色的院落,院落外安靜的沒有一絲聲音,初起晨鳥懵懂的眼睛還在軟茸裡半閉。
時間,兩個人這時候最需要的就是時間。
許樂沒有看懷草詩一眼,眯著眼睛發現了倒吊大師範頭頂貼著的一張紙條,閃電般探手取下,閃電般一彈雙腿,沒有一絲停滯,帶著絲絕決意味,向著高聳的白色院牆衝去。
餘光在那個紙條上一瞥而過,風中的神情凝重之色一閃而過,他不知道院牆外那些帝國部隊的佈置,也不知道會有多少危險正等待著自己,但他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再和懷草詩呆在同一個地方,愚蠢地等待對方召來帝國的精銳部隊,把自己殺死一百遍,一百遍。
……
懷草詩看著那個如同一隻大鳥般瀟灑翻過院牆的背影,眯若新月的眸子裡閃過一絲狠意,右手掌按著骨折劇痛的大腿,大聲喊了起來。
腿部受了重傷,她知道自己沒有辦法留下許樂,一念及此,她不禁有些感嘆那個傢伙的運氣,殊死搏鬥中,那個傢伙身上不知道多少根骨頭被自己打斷,偏生兩條腿卻是完好無損。
大聲喊人,太像一個無助的少女在黑夜小巷裡被搶劫時的反應,懷草詩很厭憎這一聲喊,然而如果要把那個傢伙留下來,除了大喊一聲,似乎別無它法。
……
神秘人粘在大師範頭頂的小紙條上寫著幾行簡單的帝國文字,用簡略的方式敘述了院牆外的情況,寫了一個地址。許樂不是很明白這件事情幕後的故事,也很難相信院牆外的帝國部隊居然會真的後撤,更疑惑於那個神秘人直接把紙條貼在大師範的頭頂,難道就不怕懷草詩先看到?
抱著送死或者說同生共死又或者說死裡求生的毅然決心,許樂躍出高立的院牆,卻沒有看到想像中的鋼鐵洪流,無數強大的足以摧毀戰艦的炮管,只是一片夜色之中的荒蕪廢墟。
原來紙條上說的都是真的,數公里外隱隱能夠見到那些帝國部隊的燈光,四十五度角望過去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