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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部分

的,南拳的師父是外公找關係尋的,完全不同於時下的那些在暑假班裡學的功夫。相反的,那讓他在朋友中威風八面的柔道、跆拳道和拳擊,都是長大後趕時麾學的,大多是花架子。

手中的劍刃上已經滿是缺口,可是彭磊根本沒有在意,怒喝一聲,又猛地跨步向前衝。身後10多米處,梁公的兩個兒子大驚。彭磊的身前是幾十支尖尖的竹矛,難道他想自殺?剛才彭磊在一眨眼間連殺數人,那技巧和狂野把梁勇和梁聃嚇壞了。他倆也不是未見世面的人,但是這樣的殺戮,只有傳說中的戰神才可相比啊。連忙箭發連珠,射向彭磊的左側,在竹山族的人牆上激起一陣混亂。

彭磊的眼中只有血,身子卻是前所未有的輕靈。前衝的身體猛然剎住,短劍前探,一招太極雲手,將堪堪夠到自已胸前半尺的三支竹矛捲上半空。腳尖輕旋,從已經閃入了矛牆的縫隙。左肘橫擊,清脆的骨裂聲和著一個人的慘叫,身邊的人橫七豎八地倒了一片。還沒有等那些人爬起來,彭磊的短劍已穿透兩個人的後心,又割斷了一個男人的喉嚨。

“葛成,你這畜牲,你別跑!你跑不了的。”彭磊的短劍在尋找第四個冤魂的時候,突然發現竟然無人可殺了。剛才還持矛堵在身前的竹山族的勇士們,猛地一聲驚叫,向著四處狂奔,連地上倒著的也不落後。

竹女雙目怒睜著,早就沒了氣息。絹反而還有一口氣在,嘴裡喃喃著竹女和彭磊的名字。彭磊再也忍不住悲痛,扔了手中血淋淋的劍,抱起絹的身體,放聲大哭。

“磊,對不起,孩子沒了。”這是絹說的最後一句話。

“我要他們拿命來償還這血債,我要拿他們的血來澆灌你們墳頭的草。絹,我會把葛成的心拿給你看的。”將絹放到竹女的身邊,彭磊又操起了短劍。手起劍落,那個嗓子眼插著箭矢的男人的腦袋滾出三丶四米遠;再一下,一顆血淋淋的心被他抓在了手中。

大山深處,那顫動的山峰終於靜寂了下來,那石柱上的流光也暗淡了,大鳥的影子深藏了起來。好像……石柱是不是細了?又矮了一截?

…………

梁勇和梁聃或許第一次經歷這樣悽慘的場面,手中挽著弓箭,人卻已有點遲鈍。山火燒得很快,這會兒彭磊的家已陷入一片火海中了,這河灘邊的草木也燃出了火光。梁聃一箭將遠處一個人影射倒在小河裡,跑去撿起還插著竹箭的衣被,蓋上竹女和絹的身體,嘆道:“彭公節哀,這血仇我們一定要報。”

“你們怎麼過來的?謝謝。”彭磊畢竟還年輕,這一刻他的腦袋裡混亂不堪,根本不知道該做什麼。

“爹爹被火光驚醒,懷疑這山火是人為的,讓我們來告訴彭公。”梁勇答道。

原來人老了以後,睡覺就很容易驚醒,再加上老梁同志老擔心有事,一直提著心,所以他幾乎是和彭磊同時發現的火情。一邊叫醒大家救火,同時也不忘了讓兒子來告知。

彭磊無語,只有說謝謝。如果不是兩人的箭,彭磊也沒有那麼容易闖入人群的,所以現在這樣的戰果,兩位弓箭手應該分享一半的功勞。

夜就這樣在火光中燒淨,地上還在掙扎著的傷者也早就流盡了血。因為是人為縱火,火中還有人乘火打劫,所以死傷者竟然超過半百,財物損失更是無數。不過幸運的是,傷者大多是老弱病殘,行動不便的人,鳥族的主要財產“魚鷹”也基本沒有傷著--有那個在,那就不會餓肚子。

天近中午的時候,小河的對岸開始有了大隊的人馬。不是排兵佈陣,而是圍欄築堤,開建防禦工事。這個時代孫武子應該還沒有出生,不過竹山葛成對兵法的運用還是很有章法的。攻則避強擊弱,出其不意;退則堅牆利矛,步步為營。只不過他的神經還是過敏了點,鳥人彭磊現在是肝腸寸斷、心碎神疲,躺在榻上說